有功的呢,若不是它们浮出了水面,自己岂不干了一件要后悔终生的傻事?
他盯了那两条鱼儿一眼,叹道:“鱼兄,多谢你们,告辞。”
他脚下一用力,犹如神龙出水,腾身飞去,疾如夜里的一颗流星。
他知道该把她葬在哪里了。他再没心思观赏山川风物,也不会再思念这里的什么人,身形飞动起来犹如腾云驾雾。
片刻,他就离开了印度,离开那片神奇的土地。
这时,他看到了凌云的雪山,感到了凛人的凉气。那是一种透骨的冰雪气。
寒气彻骨透体时,他泻落到喜马拉雅山脚下。这片银白的世界重新给他亲切的感情。
在扯地连天的雪白里,他仿佛找到了某种寄托,那是白色世界里唯一的异色。
它轻盈灵动,带着大雪山特有的神秘。雪光明亮强劲,象不可侵犯的凶神怒视着一切,十分刺眼,若是盯着雪看,你很快会找不到自己,仿佛白色穿透了你,把你也变成了冰冷的雪。雪光并不是十分安分,它很快会飞动流洒起来,象白色的海汹涌澎湃。
雪山上的风十分特别,刮起来犹如女人的哭声,把松动的雪刮得乱飞,在各处形成不同的漩涡。最奇妙的它还是个“画家”随着它的怒吼,雪粉会自动塑成不同的人形,格外逼真,那眼睛更是惟妙惟肖,十分传神。
雪山上的神奇叙不尽,吴畅却无心留意这些,他心里只想着找一个最美的地方给圣女存身。
刺骨的寒风这时拼命地向他袭来,仿佛不喜欢他这个客人。吴畅不由恼火,他妈的、你刮老子就能刮走了吗?这地方我呆定了!
他大呼一声,直向飓风冲去,象一条雾中龙。
寒风与他较量了起来,拼命地吼叫,尽情地发怒,把雪山刮成了一团糟,轰轰隆隆惊心动魄的雪崩也加入了它的阵营,大自然美丽的毁灭在这里开始了有人观赏的揭露。
凌云的雪峰又一崩摧,激起狼往千丈,百亿冰星,被阳光一照,彩光层层,寒气滚滚。
吴畅并不惧怕它的淫威,哈哈大笑:“小子,你能把大爷吃了才是神仙呢!”
雪山自然不会理睬他的戏弄,他们仍在拼斗。他象一只高傲的雄鹰冲天而起,走冰壁,踏雪峰,御空飞行。在死亡一样的深渊险峰前,他如一个精灵,跳跳蹦蹦。他心中充满了征服的使命感,灵巧的脚仿佛琴上的手指那么自如地弹起自己喜欢的乐声。
雪山怒极了,加紧了对他的粉碎。雪雾浓重起来,风更加寒冷,似乎要冻死他。山崩雪滚仍在进行,却始终没能把他埋葬。
他在诸峰上留下了脚印,却没找到理想的地方,只好飞身冲向珠穆朗玛峰。最高的山峰在向他招手,他内心感到了一种昂扬的欢乐。雪山女神就在山顶,他要把圣女葬在她的脚下。
雪雾滚滚向他扑来,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睛。他浑然不觉,又一声大叫,仿佛一道闪电上了峰顶。在最高的山顶上,他并没有感到呼吸有什么不畅,反而觉得生命无比的睁峰。雪景给他的不仅仅是无情,也有温柔的抚弄。
他看到了那国桔黄色的神秘,顿时心头大喜。他追了过去,那团异色向西南方飘去。他猛地向前一冲,要抓住它,忽地发现自己到了万丈绝壁的边缘。
他向深不见底的谷渊一瞧,发现离绝壁顶峰三十丈处有一天然巨洞,他霎时欣喜无比。
苍天啊!你还算够朋友,待到月明天清时,我邀你共进酒,一醉方休!
他哈哈一阵震彻天地的长笑,飞身下了绝壁。在离巨洞还有两三丈远的地方,他右手旋空一搅,一招“吸天采地”向绝壁按去。顿时一种极大的温柔的吸引力阻止了他的下坠。
他仿佛被云托注了,舒适轻飘。
到了洞口处,他使出“抓空诀”向洞里一抓,一种大力拉了他一下,他轻而易举地进了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