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见石小开满面怒容,便齐齐回身离去。
君不畏心想:“昨日石小开和这女人住在船上,莫文中四人住在另一条船上,想不到如今石小开也来了。”
石小开伸手哈哈笑道:“君兄,天大的误会呀!”
君不畏心中明白,石小开这一回到上海,也全是冲他来的,他岂能不防?
他哈哈一笑道:“石兄,是我得罪了,只不过可并非是我先动手,我完全出于自卫。”
石小开笑笑,道:“也怪他们学艺不精,活该!”
君不畏道:“石兄,你这回前来,莫非…”
石小开忙道:“另有公干,也是我爹指派。”
“哈哈哈…”君不畏仰天一笑,石小开也跟着笑,一边的女子却对君不畏斜视又微笑,仿佛十分欣赏君不畏似的。
君不畏抬头看看天色,他收住笑。
当然,石小开也不再大笑,他换成一张愉快的脸。
君不畏道:“石兄,有件事情我要明说。”
石小开道:“我早把君兄当成自家兄弟了,自家人当然应推心置腹呀。”
君不畏笑笑,心中在骂:“有个老狐狸,就有你这小狐狸,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石小开是臭虫,还以为我是傻蛋,哼,你听了我的话如果还能笑出来,我君不畏就佩服你。”他仰天哈哈一笑,道:“石兄,我已经知道那些镖银的真正下落了,啊哈,你们真好计谋呀。”
石小开一瞪眼,道:“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不应该知道一些与你无关的事情。”
君不畏道:“石兄,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就是表明我并不想出卖你,只不过我心中明白,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我有本事杀你吗?”
君不畏道:“你没有。”
真会气人,石小开听得如被刀割,他在咬牙。
一边,那女人举起手上丝帕迎风抖,她吃吃笑着向君不畏身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笑道:“都是自己人嘛,君先生,我们少东最爱交朋友,只要君先生说一声,要什么也不会叫你失望呀。”
她就快去摸君不畏了。
石小开一闪身,那女的手帕用力一抖,便也抖出一股香风扑鼻。
君不畏还以为女人的东西本就这种味道,但当女的又在他面前抖不停的时候,他警觉了。
君不畏暗中运气只一半,忽觉头有些昏沉沉。
他的反应快,暴喝一声拔身而起,掌风便也打得那女子尖叫一声,仰面吐出一股鲜血,歪歪斜斜地昏倒在地上。
君不畏暴旋身,右手并指疾点,指风过处,石小开猴叫着左闪右躲七八丈,右肩头以下已被君不畏指风扫中,右臂立刻垂下来,吓得他脸也白了,抱头便往来路跑。
他跑了至少四五里远才回头看,早已不见君不畏了。
君不畏没有再追赶,他已知中了迷魂药,才突然对石小开与那女子下重手。
石小开见君不畏未追来,他喘气如牛地甩动着右臂,只可惜他的右臂越甩越痛。
君不畏未追他,这倒令石小开升起一股子阴毒的希望,他相信君不畏可以抵挡迷药一时,却不能维持多久,也许君不畏已昏倒在地上了。
石小开想到这里,不由冷笑连声。
他又回过头来了。
他也得把女的救回来,那女的对他十分重要,当然,如果君不畏昏倒在地,那正是杀死君不畏的最好时机。
石小开面上露出笑容,左手五指箕张,光景他正准备要杀人了。
现在,他又走回来了,他发现地上躺着女的,但君不畏却不见了。
石小开这时候才确信君不畏着道了,他更相信,君不畏那最后一击完全是为了救他自己。
有了这念头,石小开立刻往四下里寻找,当然希望能找到君不畏。
他也想好了,只要找到君不畏,他一定立刻出刀,绝不叫君不畏再活。
只可惜他找了很久,附近什么也没有。
石小开忿忿地又走回来了。
石小开也发觉他带来的女子坐在地上满面泛白。
石小开奔过去,道:“兰儿,你醒过来了。”
兰儿撑坐着四下瞧,道:“姓君的呢?”
石小开道:“没找到,他一定着了你的道,才会出手对付我两。”
兰儿道:“少东家,我真心地佩服姓君的。”
石小开道:“你是说他的反应?”
兰儿道:“我佩服他的武功,少东,我的迷药你清楚,中的人立刻会倒下,可是姓君的吸了不少,但他还有力量使出来,这就表明他的武功过人。”
石小开道:“只不过姓君的逃了。”
兰儿道:“他也许可以抵挡一时,时间一久,必然还会倒地,我们四下再找找。”
石小开道:“你还能动吗?”
兰儿道:“我躲得快,未被他拍中要害,活动一下筋骨就会没事了。”
石小开道:“我以为咱们还是先回船上去。”他怒目直视大江,又道:“他们传说姓君的武功高,我也只是疑信参半,如今交手,才知不假,想杀这小子,怕得一番手脚忙了。”
兰儿道:“如再遇上,咱们正面出手,就不信收拾不了这姓君的小子。”
石小开道:“走,咱们到江边去。”
两个人缓缓往江边走着,只走了半里地,迎面奔来一个人。
这个人长得美,也打扮得洋气,引得石小开的眼睛也看直了。
这女人非别人,沈娟娟是也。
沈娟娟在赌馆久等君不畏不归,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实在等不下去了,便也不管君不畏气不气,便匆匆地奔出来了。
沈娟娟出门就问人,一路问到这儿来,他发现了石小开与兰儿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