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畏哈哈一声笑:“去!”
沈文斗真听话,身子平飞而起“咚”地一声跌在大船一边,正是姓侯的站的地方。
沈文斗撑身而起,戟指君不畏对姓侯的道:“二当家,杀了他!”
姓侯的沉声道:“看来还真要我出手。”
他把右手一摊,身边那人便把一柄板斧送去了。
姓侯的接过斧头猛一抡,另一手对着君不畏招几下,道:“小子,小子,过来!过来!”
君不畏指着自己鼻尖,道:“你叫我?”
姓侯的道:“我不叫你难道是你叫我?”
君不畏闪过两个拼命的汉子,他缓缓地走到大船上。那船高高的,上面还有架子,想是海上打斗用的。
他走到姓侯的身边,道:“干什么?”
姓侯的道:“小船上那漂亮妞儿是你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
“沈少东要你死,大概你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了。”
“我们第二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他就想你死,可见你人见人厌。”
君不畏叱道:“你放的什么屁,乱七八糟,胡说八道,我问你,你和沈家堡是什么关系?”
姓侯的一瞪眼,道:“就算是坐地分赃吧。”
君不畏道:“你们是不是田九旺的人?”
“田当家正是俺们头儿。”
“他人呢?”
“你太多话了,你不需要知道,你就快死了。”
君不畏道:“你以为你一定能收拾我?”
“你他娘的马上就知道了。”
只见他双目看着斧刃,光景就好像在评鉴一把好斧头似的不动。
姓侯的这动作不奇怪,奇怪的是他那平推一斧够阴毒,斧刃反射,斧身已到君不畏胸前,姓侯的只需手腕加力,君不畏就会被开膛。
君不畏当然识货,他上身一个铁板桥,后背尚未沾地,右足已踢到敌人的身上。
姓侯的板斧举一半,立刻无力地忙收回。
他猴叫着以左手掩紧裤裆往后闪,君不畏“懒驴打滚”站起来。
只这么一交手间,沈文斗看清楚了,人家姓君的果然够高明,难怪苗家大姑娘看中,再看两边人马,镖局的人似乎还能撑住场面,但却已伤了不少人。
沈文斗的反应尚未明朗,君不畏好快的身法,他已斜着身子箍住姓侯的粗脖子。
别以为姓侯的个头大,被君不畏手臂一夹,立刻憋得脸发青。
姓侯的斧头未砍中君不畏,早被君不畏右膝顶撞在他的腰眼上。
君不畏一声吼,姓侯的力道尽失,斧头也掉了。
这些连串动作只不过刹那间,沈文斗急忙走上来。
“君兄,你干什么?”
君不畏松开手,姓侯的一跤跌坐在船板上。
“操你娘!”
姓侯的似乎常骂人,他张口三个字,三个不受人喜欢的字。
沈文斗奔到姓侯的身边,道:“二当家,你怎么了?”
姓侯的身上不见伤,实际上他伤得真凄惨,因为只要看他左手在裤裆下揉呀搓的就可见一斑。
沈文斗上前问,姓侯的只是吸大气。
沈文斗抬头问君不畏,道:“君兄,你…”君不畏道:“沈大相公,你好像不喜欢我这个人,你叫这大狗熊杀我。”
沈文斗道:“我承认,我也真的想杀你。”
“为什么?”
“你自己应该明白。”
“我如果明白就好了。”
“你装糊涂?”
君不畏指指正在搏杀的苗小玉,道:“是不是因为苗小姐她不喜欢你?”
沈文斗道:“那只是原因的一半。”
怔了一下,君不畏道:“还有另一半?”
沈文斗道:“你又装胡涂。”
君不畏道:“你明说吧。”
沈文斗道:“我妹子的事,君…”
君不畏咬咬唇道:“你妹子怎样了?”
提到沈娟娟,确实令君不畏吃一惊,不错,他曾和沈娟娟一张床,但那也是沈娟娟诱惑他,他实际上并未主动求什么。
他也很清楚,沈娟娟不是守璧的姑娘,而他又是个狼子,两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君不畏道:“令妹到底怎么了?”
沈文斗道:“她恨你,她更爱你,而你…”君不畏道:“什么意思?”
沈文斗道:“你见了她就明白,而你…你还赖在苗小玉身边不离去。”
事情大致明白了。
沈文斗把妹子交给君不畏,君不畏也别缠着苗小玉,各有所取,各取所爱。
但他却不知道,君不畏也没有纠缠苗小玉。
大船上,沈文斗与君不畏争论着,镖船上却正杀得凶,那一边,姓侯的突然平飞而起,张开双臂抱向君不畏双腿,君不畏如果被他抱中,大概是要往大海中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