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两人奔出来了。
他两人正搂着睡大觉,这才刚阖上眼,包震天那面便传出声音来了。
君不畏当先冲进门内看,他吃一惊。
沈娟娟也到了,她大叫着:“血!”
君不畏一头又奔出房门外,他只把双耳一挺,便冷冷地笑道:“何方朋友?出来吧!”
出来了,从花墙下面走出两男一女,当然是兰儿同姓秦与姓苟的三个人走出来了。
三人站在院子里,兰儿开腔了:“君先生,还认得我吗?”
废话,剥了皮也认得她,不但认得她甚至那两个男的君不畏也在江岸边暗中见过,不正是两个船老大吗?
君不畏冷哂道:“妙啊,找到这里来了。”
兰儿道:“君先生,你令我们寝食难安了。”
君不畏道:“所以你们找来要收拾我?”
兰儿道:“不是收拾你,是把你的嘴巴封住。”
君不畏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使用下五门的迷魂粉毒吗?”
兰儿道:“你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
君不畏当然知道她指的是那迷魂粉之事,但他能说吗?如果说了又怎样?
君不畏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他是个不容易上当的人,所以只淡淡地道:“你找错对象了,你的那点伎俩,还不放在我眼里。”
兰儿突然厉吼道:“姓君的,你如果不在乎我的伎俩,那么,你为什么不要命地最后一击撒腿就逃?你说谎,你还是中了我的毒粉,只不过你太狡猾,你确是第一个从我手中逃掉的人。”
君不畏道:“所以你又找来了?”
兰儿道:“不错,我是再找来了。”
君不畏指着房内,道:“你们对包老动刀子?”
兰儿冷冷道:“这是你说的。”
君不畏叱道:“包老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兰儿道:“我们还不屑对一个快死的人动刀。”
君不畏疑信参半,他却也暗中戒备,屏住鼻息而改用口呼吸。
他还真怕兰儿的毒粉。
姓秦的反手拔出背上的砍刀,沉声道:“兰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容得咱们和他磨舌头,废话一堆?”
姓苟的也重重地道:“对,咱们的点子出现,也就放干脆,杀完了走人。”
兰儿并非不想一刀杀了君不畏就走人,她是有顾忌的,君不畏的武功太高了,得找机会。
这是关键时刻,也是生死一发。
她原打算只要找到君不畏住的房间,把迷香吹进去,君不畏非挨刀不可。
但是情况就是这么令人意外地变了,包震天为何突然一声大叫呀?
就在这时候,沈娟娟奔出来了。
她看看院子里三个人,也不多言,匆匆地奔向前院去找人了。
她甚至也未对君不畏说什么。
她为什么要往前院跑?
兰儿以为沈娟娟是叫人去了,那么她还等什么?
“杀!”兰儿发动了,她人在中途,左手一把粉状物直罩君不畏,右手一把尖刀不曲不弯地向君不畏的气海穴扎去,一招之间两种杀法,端的凌厉凶狠。
姓秦的与姓苟的两人从两边围杀,两把刀“嗖”声未已,人已欺近君不畏两侧。
“呼噜”之声起处,君不畏腾空三个斤斗连着翻,他已落在院中间。
他脸上一片冷傲之色,直视着向他追来的三人。
没有容得三人追近身,君不畏的双手倏然平甩,一把寒星迎上敌人了。
寒星尚未消失殆尽,便传来几声“哎呀!”
兰儿的刀落了,她的另一手捂在脸上叫起来。
姓秦的直摇头,姓苟的抛刀旋身,口中厉骂:“用暗器算计爷们,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兰儿已尖声大叫:“走!”
她当先往墙头跃去,姓秦的随后跟着他,还厉声吼骂:“你娘的,后会有期!”
姓苟的连头也不回便消失不见了。
君不畏想着包震天,立刻奔进房内,大床前他发觉包震天的枕头一边全是乌血,而包震天直喘大气。
君不畏吓一跳,急低声地叫:“包老!”
包震天开不了口,他的口中也是血。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沈娟娟把那位大夫找来了。
“快,看看!”
大夫往床上一瞧,再把包震天的腕脉一探,不由点点头笑了。
“大夫,他怎么了?”
“他死不了啦。”
君不畏道:“这血…”
大夫道:“这血是废血,积在体内出不来就危险了,真幸运,这些废血吐出来,就算过了危险期了。”
沈娟娟道:“不是被人打的?”
大夫笑道:“如果被人打,他早断气了。”
君不畏舒了一口大气,对沈娟娟点头一笑。
沈娟娟道:“真把人吓一跳。”
于是,大夫又走了。
前院传来赌博声狼,有人还大叫着:“金四银五小板凳。”也有人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
君不畏听得一瞪眼,真想往前院去赌几把,只不过沈娟娟拉住他不放手。
沈娟娟叫来人,为包震天的床清理干净,然后又喂包震天喝了些药水。
沈娟娟看看天色,道:“五更天还早呢,回去睡啦。”
君不畏道:“本来睡得舒坦,没来由地跑来他们三人这么一搅扰,我的睡意全消了。”
沈娟娟一笑道:“我也一样嘛,嘻…”君不畏道:“再睡你床上,咱们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