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李逵”刘彪,已是名符其实的变成了独眼龙。自从一年多以前,在小镇上与“黑豹子”任冲及玉柱子二人,一场厮杀以后,原本是要远赴金陵,向长江水帮总舵去求援,没想到中途会来了总舵的四大武士中的铁铮与王士魁二人,于是,在九江分舵副舵主常忠的引导下,摸向了玉柱子们住店的高山野谷中,仅仅走了铁铮一人。
原来这长江水帮不是什么省油灯,照说他们会集合帮众,杀上高峰,但因这段时间,却正是长江水帮多事之秋,衡情量事,他们才决心暂时搁下这段梁子。
原来九江分舵接获金陵总舵指令,限期要设法把九江石家堡拉人长江水帮,却不为石家堡当今堡主石勇所接受,主要原因,是因为老堡主石坚在临终时候,特别告诉儿子石勇,石家堡百年基业,绝不能与水寇为伍而鱼肉乡里,甚至这石家堡在江湖上,也是雄踞一方,可以说叶茂根深,因此之故,当长江水帮九江分舵,在总舵的指令下,对石家堡软硬兼施,无奈石勇成竹在胸,根本不加理会。
就在九江分舵舵主“赛李逵”刘彪,无计可施而心中烦躁的时候,突然看到“狼里鲛”王涛,气急败坏,喘着大气,来到后舱中。
“什么事?看你是掉了魂似的。”刘彪瞪着独目问。
猛吸一口气“狼里鲛”王涛这才喘息着说:“那个小王八蛋来啦!”
坐在刘彪身旁的粗汉李刚,急问:“你说是谁?”
“就是窝在深山里不出头的那个黑小子。”
络腮胡子一翘,刘彪“唬”的一下站了起来,急问:“你可看清楚了?”
“舵主,错不了的,那把丈八钢叉,加上那只猴子,你想还会是旁人?”
“赛李逵”刘彪不由伸手摸向那只瞎眼,狠声叫道:“走!找那小子算账去!”
倒是飞镖邓千人,头脑稍稍冷静,立即一摆手,急问王涛:“你可看到同那小子一起的另一个黑大个儿没有?要知那家伙才最难惹。”
“你放心,那小子这回可落单了,就他一个,一走进那家客店,连在大厅上吃饭都没有,一溜烟躲到客店后院睡房去啦。”
粗汉李刚一拍大腿,高声说:“这还用说?八成是那小子落了单,怕给咱们撞上,他才这么溜进去的。”
“赛李逵”刘彪咧嘴一笑,说:“这真是老天有眼,鬼使神差,把这小子弄到咱们手心,就等咱们去捏了。”
他话声一落,当即率先往舱外走去,却被邓千人一拖,紧紧的拉住,只听邓千人说:“就算是只有那小子一个,也是够扎手的,如果像一年多前一样,硬拼狠杀,咱们就算把那小子给劈了,可是咱们少说也要有替他垫背的,不论谁死谁伤,都是不上算的,舵主你说是不是?”
说到死伤,不论何人,都会心里起疙瘩,活活的一个人,谁愿意平白去送死?尤其是恶人,不要看人多的时候,那么的耀武扬威而不可一世,如果真正要他们去认真玩命,还真是狗熊姿态。
当刘彪听邓千人这么一说,不由一阵犹豫,遂慢吞吞的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邓千人一笑,说:“什么主意,都是人想出来的,反正那小子今夜落脚在镇头那家客店,咱们五个,且想出一个计谋来,好歹也要把那小子剁了喂鱼。”
一提到“喂鱼”“赛李逵”刘彪独目一亮,急说:“对呀!咱们何不把那小子引到船上来,在不知不觉中,船放江心,只要到了江面上,那小子就算死定了。”
他话一落,其余四人直叫妙!
于是,五个人又重新坐下来,商议如何进行谋杀玉柱子的毒计。
这真是一件令人无法想象的计谋,玉柱子毕竟欠缺江湖阅历,如果不是意外的发生一件令人无法想象的怪事,玉柱子即使不死,也会被活捉。
江风阵阵,偶尔还会发出“嗖嗖”的响声。原本一望无垠满天星斗的天际,开始飘过一块块不算大的乌云,细看之下,每朵乌云都似镶了一圈金边一般,使得乌云透着神秘感。
庐山七丈峰前的小镇上,早已是寂然无声,连镇上的几条老狗,都懒懒的趴在屋檐下打盹。突然间,从河弯处走来两个劲装渔家打扮的汉子,一人手提灯笼,另一人紧跟在后,急步走向小镇头上的那家客店。
已经是三更天了,两个人却站在客店前的台阶上,急急地叩门。
好一阵子,店伙计嘴巴呓语不停地走到门后,问道:“是谁呀?半夜三更还来投宿。”
“要你开门就开门,再罗嗦,点把火烧了你这个破店!”那声音粗中带细,却满含着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