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绑回船上,听候我的发落。”
两个人应声“是”!一边一个,驾起玉柱子就往船上拖去,而玉柱子却早已像个睡死过去的人一般,听任摆布。
这真应了那句俏皮话:不费吹灰之力,就已大获全胜。
“赛李逵”刘彪完全一副胜利姿态,一摇三摆,率领着李刚四人,走向大船,那样子,就差没有高奏凯歌。
于是大船解缆了,玉柱子被牢牢捆着,吊在船尾一处水牢里。
原来在这艘三桅巨舟的尾部,特别在靠近舵的地方,造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形孔口,大小不过三尺见方,涛涛江水,就由这孔下方流过,在平时,也许是用来汲取江水之用,但在“赛李逵”刘彪的命令下,硬是把没有清醒的玉柱子,吊在这个孔中。
玉柱子除了头冒在水面外,全身都泡在江水中,初冬的江水,虽不是刺骨般令人难受,但也令人抖颤不已。
然而,就因为水寒,却把玉柱子硬生生冻醒过来,迷惘中,他以为这就是阴曹地府,若不是哗哗水声,他真的还以为自己正在受苦刑。要不是阳光偶尔照射进孔中,这地方又与丰都城有何区别?
仰起头望望孔上方,除了五六丈高的布帆以外,连个看他的人也没有,他试着张力使劲于手脚上的绳索,竟连一点松动都没有,用力一久,头就会涨的发疼,于是他只好又闭起双目,调息功力。
其实,玉柱子能如此的快速清醒过来,还真亏了练得甚为结实,这才抗过所中毒茶。
就在玉柱子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发觉捆绑的绳索一紧,好像要被人提上甲板的样子,他福至心灵的装着未清醒的样子,任人往上提。
也不过才提至中途,就听有人在上面说:“小李子的蒙汗茶,还真霸道,到现在这小子还未清醒。”
另一个声音,玉柱子猜想八成是那个满身毛连向络腮胡的“赛李逵”刘彪,只听他粗声粗气地说:“好好给我看守着,等我见过总帮主之后,再来消遣这小子。”
“扑通”一声,玉柱子又被丢到水中。
玉柱子听得真切,可能是这长江水帮的帮主,已来到九江,要想活命,只有在这家伙未回来的时候,设法逃走。
原来这长江水帮,总帮设在金陵,这一年来,为了想拉拢吸收石家堡,长江水帮的总帮主“金指太岁”丁大光,曾亲临九江不下五七次之多。这天正午,丁大光的座船,又驶来九江,远远的,大船主桅上硕大的一面黄色尖旗,旗上绣着交叉的两把刀,迎风飘展。船头与船尾,各站着十二名一身蓝衣水靠打扮的壮汉,一个个头戴红巾,挺胸凸肚,目不斜视,站在船舵前面;四个彪形大汉,也全是赤着双臂,光着脚丫子,清一色的腰缠红带,双手叉的塞在腰弯上,一丛丛黑乎乎的胸毛,隐隐的露出来,四个人全是光头,显然俱都是孔武有力的武士。
大船中央的高大舱房,少说也有四五丈宽,大舱门口,又站了三人,那正是长江水帮四武士之中的铁铮、龙飞、孔大力三人。
当大船在江心行驶中,附近大小船只,早已东躲西藏,即连石家堡的船只,也在石勇的交待下,退让一边。
就在一阵铁链的轰轰响声中,大船上号角齐鸣,人影晃动,原来大船已落下主帆,就在江中下锚了。
大船的锚落地,船头迎向击来的水流,船尾后摆,算是已把大船稳住,于是另外两帆也落了下来。
于是,船上的人,又忙着放下扶梯,整理各帆。
也就在这一阵骚动刚完事,九江分舵的舵主“赛李逵”刘彪,已率领手下李刚四人,乘着快船靠了过来。
刘彪登上总帮大船,人也立即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只见他露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连大船上的下人,也都点头哈腰打招呼,完全与他平日那种趾高气扬,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