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尽在身上揣个十多个,单等姓裘的人一到,先用这些石头,砸他们个脑浆迸流,然后…
然后的事,张博天没有说,当然也没有人问,但每个人心里全明白,裘老四煞星临头了。
江岸距离白河镇本来不远,就在张博天把人分配妥当不久,从镇上射出一溜的灯笼火把,似天上流星般,笔直的朝着江边飞来。
守在斜坡上的一群手握石头的人,心情愉快地隐在暗中,他们每人全没有忘记张爷的话,石头要集中砸,下手要狠,砸完了石头,就算任务完了,马上隐入黑暗中,绝对不能逞能硬拼。
远远的从灯亮的照耀中,约莫着姓裘的又派来三十多人,全都是举着明晃晃的钢刀,呐喊着杀奔江岸来。
沿着斜坡的管道两旁,种了两排不知名的树,只是树叶有巴掌大,有人叫枫树,还有戏称疯树,不管什么树,只要到晚上,总会遮住一大片的光。
一行人似一群“嗷嗷叫”的猎狗般,冲过斜坡,只要再奔下去,就是江岸了。
突然间,天上像是下了冰雹一般,拳大的石头,尽朝着一群人砸来,当场就有几个被砸昏在地,也有十几个血流满面地双臂抱头,往江岸冲去,那些提灯的,有一半丢下灯笼就逃。
逃,只有逃向江岸!
于是迎面遇上了张博天近三十人,他们举刀就砍,见人就杀。
就在张博天率领的这群“再武装”卫士的围杀中,从白河镇裘四爷的府上杀向江岸的一伙近三十人,没有一个幸免,全都躺在江岸边。
对于这种群杀群殴,自从白河镇沦入三不管地界以后,人们也看得多了,不论船上或地上,只要有了这种杀戮,谁都会紧闭门扉,躲之唯恐不及。
张博天看来真的时运当头,因为自白河镇冲来的一群“猎狗”被他这群似虎般的“属下”全要了命。
“弟兄们!把来人的家伙捡起来,跟张爷找裘老四去。”
到了这时候,一群人才真的豁上了,因为,只要杀人裘老四的大宅子里,裘老四的那些得之“极”易的金银,就够一帮弟兄们花上个三五年的。
张博天也只是冲着高磊一点头,当先率领他那四个复姓卫士,拿着大马刀朝白河镇走去。
高磊立刻登高振臂一呼,粗声道:
“弟兄们!咱们这可是另打灶重开锅,要想往后跟着张爷上山挖宝,总得让张爷知道咱们目前的处境,姓裘的刮得咱们皮包骨,张爷这是替咱们出气,才拎着刀找那姓裘的算老账,咱们大伙可得合着使把刀,先扳倒姓裘的,他娘的谁要是孬种,高二爷先拿他来祭刀。”
于是,就见他一挥手中大马刀,大叫一声:
“跟我走!”
一群人,走起来“喔喔沙沙”怪吓人的。
如果说这时候有人劝阻他们,何必要往地狱钻,包准这群人中没有一个有同感,也不同意这个说法。
因为,他们明明是上金山,搬金砖,何来地狱可钻?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正在做着“奔向地狱”的事而不自知!
谁会承认自己在自挖坟墓?
否则,这世界就太平多了。
张博天一战服众,再战显威,而显威的真正地方,正就是白河镇北头的那座四周围着两头高大的大院墙巨宅,那儿正住着白河一霸裘长根裘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