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怒,但不得夫人指示,再也不敢乱说话。
青衣人漠然无语。
金蝶轻笑道;“清算使回厅上坐坐,奴家叫倾城给您赔罪。”
青衣人道:“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吕倾城气得七佛升天,但在金蝶的示意下,不得不压抑着怒气,冷冷道:“吕某有眼无珠,冒犯阁下,还清阁下海涵。”
说完这句话吕倾城眼泪都快出来了。
青衣人却不买账:“你的话言不由衷。”
金蝉道:“倾城是个直性子人.一时难拐过弯来,但像倾城这种人.一旦开窍,将是最忠诚最得力的人,尊使以为如何?”
青衣人这才缓缓回身,温言道:“夫人果然好口才,本人佩服之至,但吕公于亦非三岁孩童,本人代表什么,他应该很清楚吧?”
青衣的目光,一直盯在金蝶面上,那几句话说到最后,声音很有点怪。
吕倾城最不能容忍这种声音。但谁叫他妻子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呢?
全蝶的美丽,几乎已经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无论哪个男人,能在金蝶前而不心猿意马、丧魂落魄,哪个简直可被尊为活菩萨。
吕倾城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找个箱子把金蝶装起来不让别人看。
金蝶微笑,柔声道:“我敢肯定倾城在失态之前并未认真想过‘野王旗’这三个字的意义。…倾城,你仔细想一想再告诉尊使,你刚才做了些什么。”
吕倾城一怔,但很快,他就后怕了,而且怕得越来越厉害,脸越来越白,冷汗如雨。
在现你就是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说一个不恭敬的字眼了。
他现在只想跪在地上,吻金蝶的脚。
荆劫后同样也没料到。对面那个青衣人代表的是已绝迹多年的野王旗。
荆劫后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有些事他必须问清楚。
他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这个青衣人发没发疯。
若非是疯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
他很客气地问了几句似乎不着边际的问题,说了几句客气话,很快发现这个青衣人并非是在说胡话。
于是荆劫后就肯定,野王旗的确已复出了。
然后他就想弄清楚复出的野旗实力究竟如何,虽然这一点很难,但荆劫后还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许多消息。
荆劫后发现野王旗东山再起的势头很猛,野王旗的旧部已纷纷表示效忠故主,各大门派噤若寒蝉。
荆劫后最后端起了茶碗,以示送客。
青衣人勃然作色:“荆公子这是何意?”
荆劫后微笑,很诚恳似地道:“荆某何德何能,敢劳贵主人不耻下交?贵主人势力已天下无敌,多一个荆某人少一荆某人,好像没什么差别。”
青衣人冷笑道:“荆公子真会说笑话,公子身兼血鸳鸯令主和离魂门主两大高位,怎可太谦。公子莫非以敝旗式微已久而不屑于结交么?”
荆劫后淡淡一笑,道:“家父曾任离魂门主,然劫后余生,已不问江湖中事,离魂门早已冰消瓦解;家母亦曾执掌过血鸳鸯令,但早已金盆洗手。现在荆某人只是小小的一个天香园主人;花匠不过五六,友朋不过二三,何言执掌两派?朋友说话,最好把握点分寸,否则传到江湖上,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听信你阁下的谎言,那不仅会败坏荆某的名声,也会损及天香园的生意。请!”
他又端了一下茶碗,然后站起身,拂袖而去。
青衣人悻悻离开天香园之后,又去通知洛阳武林的其它门派名流,自然仍是顺应的多反抗的少。
消息一批批传走,飞离洛阳,飞回金陵。
当天晚上,这位青衣人在游说完龙门派后,神秘地暴死在龙门派为他安排的客房中。
龙门派的人惴惴不安,他们查了整整三天,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
这个青衣人的死居然成了一个迷。
这是野王旗的使者在外被暗杀的第一个人。洛阳武林惶恐万分。他们知道,野王旗的报复马上就会到来,而且绝对残酷。
野王旗刚刚复出,最需要树立的是威信,而江湖上的威信是靠人头堆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