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领的站出来说话!”
鼓声咚咚,震耳欲聋,她说话时加了内力,故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克虎忙把鼓停了,场中舞剑的也立即住了手,朝谢飞燕处张望。
张大成也忍不住了,大声道:
“哪位朋友,何以一而再、再而三施加暗算?‘鸿雁班’走南闯北,从不招惹江湖黑白两道的朋友,不知与朋友有何过节,望朋友站出来明说!”
吴玉芹可不是这般说话,她张口骂道:
“鼠辈,只敢偷偷摸摸暗算于人,不怕羞辱了师门吗?”
这有关师门威望,说得够损的,该有人跳出来了。
可惜,还是没有人说话。
吴玉芹可不饶人,继续骂道:
“敢情你这位朋友是烂柿子上船——软货,既然如此,就滚一边去,别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痛快!这班鬼孙子,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为了让人骂的!”人堆里忽然冒出个又尖又细的声音来,怪腔怪调、不南不北、不老不少。
“喂,娘们,骂,再骂呀!”那声音又说。
吴玉芹不睬他,犹自瞪着钱镖击来的方向,又道:
“一碗酱油一碗醋——斤对斤,两对两,是好汉的站出来!”
“哈哈哈哈!”尖细嗓音笑起来“妙啊!”依然没有人应声,无人自充好汉。
吴玉芹恼了,侧过脸斥道:
“你别敲着空碗唱大戏——穷开心!这里没有你的事!”
“咦,娘们,骂起我来了!”
“谁让你瞎起哄!”
张大成怕节外生枝,连忙向人众作揖,道:
“各位都看见了,有人与敝班过不去,今日好早些收场,望各位鉴谅是幸!”
人众中部分人听说散戏便径自走了,部分人怕惹事也走了,剩下的见人家就是不演,也只好怏怏而去。
不到片刻,人已走光,只剩下两个人。
一人身材矮小,却有满嘴的白胡,从一张脸看来,年龄倒也不算小,总有个六十上下了吧。
只见他腰系白围裙,白围裙的腰带上插着一把生锈的特大切菜刀。
不用说,这位一定是厨师了,只是那把切菜刀比通常用的大一倍,有点令人起疑。
而且刀子锈得大概只能切豆腐,又使人觉得好笑。
总之,此人有点怪。
此刻,老人的圆脸上堆满笑意,瞧着鸿雁班的人直乐,也不知有什么好乐的。
另一个离老儿五丈,站在斜对面,却是一个品貌端正的年轻侠客。
只见他穿一身湖蓝紧靠,插长剑,英姿勃勃。
看样子,他与老儿不是一路。
这时,老儿望着吴玉芹道:
“喂,小妇人,你刚才为什么骂我来着?”
声音尖细,果然是适才三番两次为吴玉芹骂街喝彩的那人。
吴玉芹没好气道:“喂,小老儿,我怎么骂你了?提了你的猪名狗姓了?”
老儿未及还言,那青年赶忙走过来,道:
“千万别如此鲁莽,这位老人家就是名震江湖‘鬼屠夫’东野骧,要不是他老人家出声惊走了那几个魔头,今日这事只怕未了呢!”
张大成久走江湖,哪里不知道鬼屠夫的大号,刚才看老人那副打扮,心中本就起疑,等年轻人这么一说,赶紧一拉吴玉芹,双双向老人行礼。
张大成道:“拙荆有眼不识泰山,望前辈切莫往心里去,还请前辈海涵!”
东野骧被年轻人叫破了身份,好生不悦,生气道:
“我厨师自与他们玩耍吵闹,偏你多事,要来插嘴,扫兴扫兴!”
说完头也不回,抬腿便走。
张大成要追,那青年人以眼色手势止住,待老人钻人人群后,方才说道:
“此老是黑道人物的煞星,故被黑道人物取个不雅的绰号。但此老性情乖僻,他要找你自会找你,他不理你你千万别去招惹,否则,自讨没趣不说,还会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