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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不是说了么?没有妻,哪有岳母?你要是不依他的话做,他就不要这个岳母了。”
上官莹冰又流出了泪,可怜巴巴地望着梅奇:“我该怎么办啊?”
梅奇问孟老儿:“师叔,让莹妹一人上路吗?”
“只好如此。”
上官莹冰急了:“我不干!万一…”
“急什么,丫头?俺老儿和小老弟暗中跟着你就是,包管你平平安安,以后做俺小老弟的媳妇儿,别人是不能把你抢走的。”
“哟,老人家,人家都快急死了,还寻人家开心!”
梅奇道:
“为了夫人,只好委屈莹妹,你放心走吧。”
“要是遇到那无耻之徒怎么办?”
“先稳住他,保护夫人,我们自会相救。”
“人家一个人上路,冷冷清清,你们晚上要来陪我,见见面心头才踏实。”
孟老儿道:
“这个你也只管放心,小老弟要是一天不见你,准保他得发疯!”
上官莹冰破涕为笑,粉脸通红。
第二天,上官莹冰一人上路了。
她恨死了邢天波。
若不是他居心险恶,又施诡计,她这会儿不是好好地和心上人并辔而行、有说有笑么?
她真想打马回头,不愿再走。
但一想到娘亲在他手里,就只好咬着牙关,孤孤单单走在荒凉的官道上。
中午,她进了个小镇吃饭歇息。
刚坐下,一个百姓过来问她:“小姐姓上官么?”
上官莹冰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人陪笑道:
“小的在集上摆摊卖水果,有位大爷把小姐的形貌说子说,要小的留意,送封书信。”
上官莹冰一伸手:“拿来:”
那人从怀中取出,递给上官莹冰,便转身走了:
上官莹冰又气又惊,拆开书信,只见上面写道:
“贤妻如晤:若你只身上路,就能见到此信,接信后立即起程,赶至道坞县城后,自有人接应,过时不候。”
这自然又是邢天波的亲笔信。
怎么办?等梅奇孟老儿来了再走吧?那就要很晚才能赶到县城。
自己一人往前赶,中了计又怎么办?
她匆匆吃完饭,想出了个主意,向店家借来纸笔,匆匆写了一信,将邢天波的信夹在一起,出店门去找那个水果贩。
水果贩子就在街对面,便对他说了梅孟二人形貌,托他交信,并给了小贩一两银子。
小贩见小姐出手大方,慌不迭表示,一定将信交到。
上官莹冰出镇后,挥鞭策马,直赶到太阳落,才进了道坞县城。
一进城门,就有个乞丐拦住了她。
“小姐姓上官么?”
“是不是有人让你交信?”
“正是正是,那么老化子找对人了,大爷说,小姐收信后还要给赏银,老化子就巴巴站在这里守了一个时辰。”
老化子唠唠叨叨,把信呈上。
上官莹冰给他二钱银子,当即拆信。
信上写道:
“贤妻:旅途劳顿,辛苦辛苦,如欲与夫人见面,须赶到嘉良。
后日恭候。”
上官莹冰气得把信揉成一团揣在怀里,信步往大街走去,她得找间像样的旅舍,替自己和梅孟二人定下房间。
至多晚一个时辰,他俩必然赶到。
果然,饭后不多时,孟、梅便找到了她。
上官莹冰把揉成一团的信递给梅奇。
看完,上官莹冰道:
“这小子心机狡诈,不如今夜赶到嘉良,看他往哪儿逃?”
孟老儿却大摇其头:“不必不必。
这小子是邢天波无疑,他挟持了上官夫人,若不是为了剑谱原本,何苦干这种事?这一路下去,你知他是赴滇还是赴黔?他煞费心机算计我们,就为的是让我们跟着他跑。
所以,我们别理这小子,只管走路,到晓月宫等他不迟!”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上官莹冰有些不放心:“万一我娘被他害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