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
“这…未免太苛刻了吧,人吃五谷要生病,这马儿…”
“我不管,反正你得这么办。”
萧笛苦笑着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你叹气?”
“命不好,遇到克星了。”
“难耐烦克你?说话一点没分寸。”
“谁要是象我一样遇到煞星,只怕要哭了呢,对不?”
“你说姑奶奶是煞星?”柳媚的鞭子又举起。
“不是不是,我是说自己煞星高照,与姑奶奶无关的。”
“那还差不多,谅你也不敢乱说!”
“不敢不敢,姑奶奶的皮鞭我是领教过的。”
“滋味如何?”
“满不错的,令人回味无穷。”
柳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
这一笑,又把萧笛看得呆了。
“看什么?转过脸,看着马儿。”
“是、是,倒也一样。”
“什么?你看马和看人一样?”
“这雪花是姑奶奶心爱的坐骑,看见雪花如同见了姑奶奶一样,不对么?”
柳媚又答不上来了,心想这小子表面忠厚,却这般伶牙利齿,真是可恶。
“你只会要贫嘴!”
“不,我还会医马相人。”
“你会看相?”
“会。”
“你给我解解,我是个什么命?”
“姑奶奶的命不用算,一看就知道。”
“真的,说来听听。”
“姑娘命好,最有福气,将来嫁的人虽然穷,但…”
“闭嘴!”柳媚脸红了“谁让你说这些。”
“既然是算命,哪能避得了婚丧…”
“不准再说!”
萧笛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雪花站得起来么?”
“现在可以。”
“你试试看。”
萧笛嘴里叽哩咕噜,用胡人语对马儿说:“站起来吧,我的小马儿,回家去,回家去吧。”边说边站起身来了。
那马儿果真听话,用力挣扎着站起来了。
柳媚喜得忘情地叫道:“好啦,它好啦,我的雪花病好啦。”
那欢喜的神情,就象个小孩儿。
萧笛牵着马,慢慢往别庄走。
柳媚走在马儿一侧,担心地瞧着它无精打采的神态。
来到庄子大门,正好碰见内管家顾敬。
顾敬五十来岁,豹头环眼,两边太阳穴坟起,双目炯炯有神。
一见小姐和一个村民往家来,不禁有些奇怪,忙问道:“小姐,这人…”
柳媚接口道:“马病了,他会医马。顾管家,你给他安排个住处,以后让他照看雪花,火龙、乌豹,工钱么,每月给他二十两。”
萧笛笑道:“姑奶奶,不是讲好不要工钱的么?”
柳媚斥道:“闭嘴,给你你就得要!”
顾敬打量着萧笛:“走吧,先找住处。”
萧笛道:“离马厩近些才好。”
顾敬道:“自然,不用你操心。”
进了庄院大门,守门的庄丁用好奇的眼光瞧着萧笛。
萧笛快活地朝他们挤挤眼:“弟兄们好!”庄丁们笑了,这小伙子挺有趣。
马厩在进门的右侧围墙边。
这里有好几排马房,还有放置车辆的车棚。诚如柳小姐所言,马儿果然有数十匹。
顾敬来到马厩,对正在忙着喂牲口的伙计们说道:“王光,新来个伙计,老爷夫人小姐的三匹马归他照管。”
又对萧笛说:“他是马厩的班头,以后需要什么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