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薛子陵茫然道:“这是什么病症?医经所未载,兄弟是第一次听到。”
徐子桐道:“这里有十几个人,一直昏睡不醒,已有数日之久…”
“有这种事?”
薛子陵睁大双目,用手搔搔头皮说道:“这…莫非误服了什么药物所致?”
他果然不愧神医,还没看到病人,就已推断出病情来了。
徐子桐道:“这个目前谁都无法知道,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有仰仗薛老哥大力救治了。”
“好说!好说!”
薛子陵连连点头道:“兄弟自会尽力而为。”
他目光抬处,望望众人,说道:“现在可以去看看病人了。”
简叔平道:“薛老哥远来,不如再稍事休息,等用过晚餐再去看不迟。”
“不,不,简帮主不用客气。”
薛子陵连连摇手,含笑道:“兄弟喝了这碗参汤,精神已经好得多了,不如先诊过几位病人,再吃饭的好,这样大家也可以安心了。”
他说的自然有理,大家正因为病情不明,人心惶惶,当然希望他及早诊治,才会心安,他是医生,从几百里外赶来,为的就是看病,等病看完了,再吃饭,自然也可以安心吃喝了。
寿通大师合掌道:“老施主既然这么说了,咱们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请老施主先诊治也好。”
他心急掌门方丈安危,自然希望薛神医早些诊治了。
简叔平点头道:“大师说得是。”
一面朝薛神医抬抬手道:“薛老哥那就请到东厢去吧!”
东厢房内一共放着五张木榻,躺着五个人,那是少林方丈慧通大师,白鹤观天鸣道长,九宫山竹逸先生,八卦门掌门人封自清、形意门掌门人祝南山。
简叔平、寿通大师二人走在前面引路,把薛子陵让进束厢。徐子桐、荆云台也跟着走入。
薛子陵看到第一张木榻上躺着的是一个黄衣老僧,他虽未见过少林方丈;但看到那黄衣老僧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就会使人感觉他决非寻常僧人,不觉回头问道:“这位大师是什么人?”
寿通大师双手合十,恭敬的道:“不瞒老施主说,他是敝寺方丈。”
薛子陵听得瞿然一惊道:“会是少林方丈?”
他目光一掠其余几人,问道:“那么这几位呢?”
寿通大师道:“这位是白鹤观天鸣道长,这位是九宫竹逸先生,这位是八卦门封道长、这位是形意门掌门人祝老施主。”
薛子陵越听越奇,吃惊的道:“这几位都是一派掌门,怎么会同时昏睡不醒?难怪诸位大侠要兄弟急着兼程赶来了。”
随着话声,已经走到慧通大师榻前,回身从桌上取过烛台,凑着慧通大师仔细察看了脸上各部位的气色,然后又伸手翻起眼睛,看了一眼,才放回烛台。
徐子桐急忙端遇一张木椅,放到木榻横边来。
薛子陵道:“多谢徐大侠。”
徐子桐道:“薛老哥不用客气,请坐。”
“兄弟那就不客气了。”
薛子陵慢慢在椅上坐上,左手卷起了右手衣袖,才缓缓伸手出去,三个指头搭在慧通大师左腕之上,又缓缓闭上眼睛,一声不作,切起脉来。
他身后站着寿通大师、简叔平、荆云台、徐子桐,大家也都摒息凝神,看着薛神医把脉,谁也没有说话。
这样足足过了盏茶工夫,薛神医才抬起头。
徐子桐不待他说话,就双手扶着慧通大师转了个身,薛子陵又伸手握住了慧通大师右手,切了一回脉,才抬头道:“徐大侠,你能不能把方丈大师牙关拨开来,兄弟要看看他的舌苔。”
徐子桐道:“好。”他依言用指拨开了慧通大师的牙关。
薛子陵又取过烛台,照着看了舌苔,把烛台放回桌上。
寿通大师忍不住问道:“老施主切了敝寺方丈的脉,不知如何?”
薛子陵双目微阖,思索了半晌,才道:“兄弟也说不出来,方丈大师六脉调和,只是脉像稍滞,那是昏睡已有多日,才会如此…”
徐子桐问道:“薛老哥是否觉得方丈大师脉像之中,有无中毒之徽?”
“中毒?”
薛子陵微微摇头道:“似乎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