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宫主,自会惺惺相惜,宫主那种抱负,即不为名,又不为利,而是超乎门派,纯为武林谋求永远和平的大计,你老弟若是听了宫主一席长谈,包管你心悦诚服。”
“不成!”狄明扬摇着头道:
“在下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人,怎能代替你公孙老哥?再说宫主有如此伟大的抱负,也只有你公孙者哥能匡助他,在下只怕连摇旗呐喊都不够资格呢!”
公孙先生道:
“兄弟方才说过,你老弟一身所学,就胜过兄弟甚多,怎可妄自菲薄?兄弟物色多年,也只有你老弟将来可以代替兄弟…”
狄明扬还是摇头道:
“不成,这个在下实在无法担当。”
“这么说,唉…”
公孙先生忽然皱起眉头,想了想,又道:
“兄弟已届花甲之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么这样吧,兄弟再勉为其难,稍延一二年,再求归隐,老弟你暂时委屈,先担任兄弟的副手,当个副总护法,等各种事情稍为熟悉之后,兄弟再向宫主告退,那时老弟已可担当重任,兄弟也可以得尝夙愿,岂不是两者都顾到了么?”
他到此时才说出正题来,就是要狄明扬担任副总护法,此人心机之深,也放此可见!
“公孙老哥?这个只怕不成。”
狄明扬攒着眉道:
“你们不是已有一位副总护法了么?”
公孙先生含笑道:
“老弟是说萧副总护法么?宫主已经派她担任分宫主,目前副总护法一职,已经空出来了。”
狄明扬昨晚经小云一再劝他尽快离开此地,他早已想好了话头,这就为难的道:
“公孙老哥,这件事,在下一时之间,无法决定,因为家师要在下去江南办一件事,师命难违,能否等在下办完事之后,家师本有命在下行走江湖之言,那时再作决定如何?”
“好!”公孙先生点头道:
“不瞒老弟说,兄弟方才和你说的这番话,只是兄弟的腹稿罢了,尚未向宫主进言,所以先和你老弟交换意见,你老弟如果同意了,再禀明宫主否则老弟万一薄此不为。教兄弟如何向宫主交待?这样最好了,你老弟江南之行,大约须要多少时间?”
狄明扬哪有什么师命?只不过是昨晚想好的推托之词,这样就可以离此而去。此时经公孙先生这一问,不觉为难的道:
“这很难说,家师要在下办的事,在下目前还…这样吧少则一月,多则三月,大概也差不多了。”
“好!”公孙先生欣然道:
“那就以三个月为期,老弟一定要来的了。”
狄明扬只得应了声“好”
公孙先生拉着他进入起居室坐下。
两名宫装使女端上早餐来,那是一锅小米稀饭,一盘是虾饺,一盘烧卖,一盘莲蓉包子,一盘春卷。使女装了两碗稀饭送上。
公孙先生举筷道:
“狄老弟请随便用吧!”
狄明扬从未吃过这些点心,自然吃得津津有味,他看公孙先生只和自己谈起要自己担任他们副总护法之事,对昨晚小云的事,果然绝口不提,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眼看站在一旁伺候的两名宫装使女,并没有小云,心中又不禁暗暗惦记起来,不知她回去之后,公孙先生有没有盘问她?想到这里,不觉脸上又是一红。
公孙先生坐在他对面,他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得清楚,狄明扬看了两名使女一眼,忽然脸红,自然是想起小云来了。他心中暗暗一笑,只作不知,只是殷勤的替狄明扬夹着点心。
这时,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门而止,只见一名身穿青绸劲装的英俊少年在门口站停,手持一个金色小筒,躬身道:
“启禀总护法。”
公孙先生回头道:
“什么事?”
那英俊少年躬身道:
“有宫中来的飞鸽传书。”
公孙先生一挥手,立即由一名宫装使女走了出去。
那英俊少年恭敬的把手中金色小筒递给了宫装使女,便自退下。
宫装使女接过金色小筒,送到公孙先生面前。
公孙先生伸手接过,打开小筒,倒出一个纸卷,打开只看了一眼,脸上不觉流露出喜色,大笑道:
“巧极了!宫主今午可到,那真是大好了!哈哈,本来兄弟还想等三个月后,再带者弟去晋见宫主,如今宫主来了,狄老弟在前往江南之前,不妨先和宫主见上一面,这真是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