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老偷儿多事。”
说完,再也不去理他,回过头去,朝小鲁班双拳一抱,说道:“小鲁,咱们几十年交情,你肯不肯答应我一件事?”
小鲁班道:“萧二哥说,是唐小哥那件事么?”
萧不二摇摇头,笑道:“人家千里迢迢,给你送来解药,那是你欠了唐小哥的人情,肯与不肯,是你的事,用不着我替他说情。”
这话虽是声明不替唐绳武说情,其实可比说情还要厉害!
小鲁班奇道:“萧二哥还有什么事?”
萧不二道:“咱们相交儿十年,我萧不二可曾求你小鲁帮过忙?但这回你可非答应不可。”
小鲁班皱皱眉问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萧不二忽然正容道:“这件事,有两种说法…”
小鲁班道:“一件事,说法不同么?”
萧不二道:“不同,可以说是为公,也可以说是为私,在公来说,你小鲁应该当仁不让,自告奋勇的去做,那是为了天下武林,江湖同道…”
田布衣坐在边上,听的神色一动。
小鲁班道:“有这么严重?”
萧不二道:“自然,而且普夭之下,只有你小鲁一人能做。”
小鲁班道:“为私呢?”
萧不二道:“那就是我萧不二和你数十年交情,求你帮忙的事。”
小鲁班道:“萧二哥说了半天,究是何事?”
萧不二道:“你总该听我说过,二十年前,我老偷儿差点在开封客店里,送了性命的那档子事。”
小鲁班沉吟道:“好像听你说过,是不是遇上一个满头戴着金饰的老婆婆,全盘经过,兄弟已经忘了。”
萧不二道:“对,对,那老虔婆满头珠光宝气,金光灿然,随身还带了一只株漆小木箱,那只小箱子,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但那老虔婆,却只有一个青衣小婢相随,我那时总究年纪还轻,阅历不够,也没想想人家一老一少,两个女流,带着这箱贵重东西,若是没有一点颜色,那会一路没有人动她?”
他说的口沫横飞,用衣袖抹抹嘴角,又道:“那晚,我摸进上房,躲在窗口,往里望去,只见那老虔婆坐在灯下,打开株漆小箱,一件件的把东西取出,放满了一桌。好像正在把玩那些东西,没一件不是稀世奇珍、宝光夺目,真把我亏的眼花缭乱,心花怒放…”
忽然布帘一掀,阿菊探进头来,翘着朱唇,说道:“萧老前辈,原来你在说故事,声音说的大一点好不?”
萧不二笑道:“原来姑娘躲在门外偷听,好,好,小老儿就说的大一点。”接着说道:
“那知就在此时,那老虔婆忽然抬起头来,我和她眼神一对,立即发觉不对…”
阿菊探头间道:“那老婆婆的眼神,怎么不对了?”
萧不二道:“她双目精光如电,有如两柄利剑,直看的我头皮发炸,心里一慌,赶紧一伏身,飞快的掠上墙头。只听那老虔婆冷冷的笑道:“鼠辈…’底下的话,还没听的清楚,但觉身后一凉,森森寒锋已经刺到后心…”
阿菊吃惊道:“那是什么?飞剑?”
萧不二道:“说也真险,那剑锋已经刺上后心,忽然来了救星,厢房屋檐上,翩然落下一条人影,抬手之间,丛她手上闪电般射出一道黑影,小老儿只听身后响起一声裂帛似的轻响,已把老虔婆投出来的一支小剑卷飞。这时,依稀好像有一件东西,从我身上落下,小老儿惊魂未定,伸手一抄,急急逃出客店,差幸那老虔婆没有追来。”
阿菊道:“啊,老前辈,那救你的人是谁呢?”
萧不二道:“你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小老儿回到寓所,脱下衣衫,吓,背后己被剑锋割开了三寸长一条,只要稍微迟上一步,那里还有性命,再看手中,接到的却是寸许长一段彩带。”
田布衣脸上神色又是一动。
门外阿菊又道:“彩带?那是做什么用的?”
萧不二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出手救我性命的人,就是当时江湖上盛传的一位女侠彩带魔女,她虽把老虔婆的小剑卷飞,但也被锋利剑刃割断了一截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