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自己面前,斟满了酒,哈哈一笑道:“张大侠、丁老弟,古人杯酒释嫌,兄弟敬以一杯水酒,替两位作个调人,误会解释清楚了,大家勿再心存芥蒂才好,来,来,兄弟先干为敬。”
说完举起酒杯,正欲就唇饮去!丁之江突然出手握住孟坚和手腕,口中说道:“孟老哥且慢…”话声未落梅花剑张君恺同时剑眉陡竖,当卿一声,把酒杯摔到地上,虎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姓盂的你好卑鄙的手段!”
酒杯自然摔破了,酒泼到地上,色黑如墨,发出滋滋轻响,分明酒中下了剧毒!
孟坚和心头一凛,急忙低头瞧去,自己手中,竟然也是一杯其色如墨的毒酒!酒壶放在桌上,并没动过,方才还是好好的,大家都喝过了,怎会无缘无故变成一壶毒酒?
胜字旗孟坚和纵然江湖经验老到,这下也不禁张口结舌,瞠目道:“这…”辣手云英同时呛的一声,撤出剑来,挑着柳眉,喝道:“孟坚和,你勾结铁笔帮,劫镖杀人,坐地分脏,亏你还打着安远镖局的招牌?有本领,咱们明刀明枪的来比拼,暗使下五门毒药酒,算得什么人物?”
孟坚和脸色发白,手上还拿着酒杯,道:“这话从何说起?”
梅花剑张君恺目中寒芒连闪,大笑道:“事实俱在,你还想赖吗?由此可见你方才那一番话,全是一派胡言。”
孟坚和说道:“这壶酒,方才大家也喝过了,放在桌上,谁也没动过,如说孟某存心不良,暗施手脚。那么方才兄弟已举杯就唇,若非丁兄弟阻拦得快,孟某该是第一个喝下毒酒之人。”
这话说得不错,天下那有自己下毒,自己第一个喝的?
但张君恺那里肯信,冷哼道:“说得好听,你预先吃了解药,就是先喝下去,也死不了的。”
丁之江起身道:“两位暂请歇怒,此事发生得大有蹊跷…”
辣手云英怒叱道:“铁笔帮江湖匪类,姓丁的,姑娘今日饶你不得!”
剑尖青光闪闪,猛向丁之江迎面刺去。
丁之江身子后退半步,并不还招,一面摇手道:“张女侠,就是不放过兄弟,也该查明真相…”
辣手云英冷叱道:“你纵然舌灿莲花,姑娘也要杀了你再说。”
她剑术已得武当真传,一剑刺空,剑尖抖动,划起一圈酒杯大的银虹,又朝丁之江左胸刺来。
这一剑又快又狠,剑风嘶然!但她剑到中途,突然被人家挟住了!
那是坐在丁之江左首的韦宗方,大家都没看到他如何出手,却被他中食两指轻轻挟住,起身劝道:“姑娘有话好说,不可动武。”
辣手云英抽了一下,并没抽得回,方自一怔,抬目瞧去,挟住自己剑尖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的少年,心中不禁大怒。
韦宗方说完话,手指一松,已经放开剑尖。
辣手云英叱道:“小贼,你大概也是铁笔帮的匪徒了,姑娘先宰了你,也是一样。”
剑走弧形,寒锋在他眼前一晃,剑尖已经点上韦宗方咽喉。
韦宗方自幼练的就是“两仪剑法”自然识得这一剑正是剑中的精华,叫做“掷米成珠”心想:““自己和你无恨无仇,你一上来就下毒手,实在狠辣太过了!”
上身微仰,右手一抬,食中两指,又轻轻的把剑尖挟个正着,目光抬处,道:“在下不是铁笔帮的人,姑娘莫要误会。”
他从没和姑娘家说过话,脸也胀红了。
可是辣手姑娘更气,她性子又极暴躁,两次出剑,都被这少年手指挟住,禁不住眉儿挑眼儿瞪,一脸杀气。猛力抽回宝剑,剑尖一指,冷笑道:“小贼,姑娘不管你是谁,快些亮出剑来,姑娘要瞧瞧你有多少本领?”
丁之江拉住韦宗方手臂,轻声道:“小兄弟,这里没有你的事。”
孟坚和也大声道:“两位住手,听兄弟一言。”
辣手云英叱道:“姓孟的,不用你多说,姑娘杀了他,再和你们算帐。”倏地回头喝道:“小贼,你退后有什么用?再不亮剑,姑娘也非取你性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