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祝茜茜坐在上官平下首,她当着老父,当着方丈大师,毫不避嫌,不时夹着菜肴送到“上官兄”饭碗里,口里也不时的叫着:“上官兄,你干嘛只吃饭,不吃菜?”生怕“上官兄”饿着了。
上官平本是个拘谨的人,给她这般殷勤亲蜜的样儿,闹得个脸红耳赤,几乎食难下咽。
知女莫若父,祝南山看在眼里,脸上也不禁挂起了笑容,看看女儿,看看上官平,当真是珠联璧合,天生的一对,自然也老怀弥慰,甚是高兴。
饭后,智通大师因须坐功,由大弟子法善陪同祝南山来至宾舍休息。上官平要把自己住的一个房让出来,祝南山怎么也不肯接受,结果住了第五间。(从东首算起,第一间住的是上官平、第二间是祝士谔)这间房,居这一排房的中间,是九间客房中最宽敞的一间,除了一张大床,和临窗一张横桌,两边还有四把椅子。
小沙弥沏了一壶茶送上。
祝南山高兴的道:“坐、坐,大家坐下来好谈。”
上官平、祝士谔就在下首的椅子落座。
祝茜茜从茶盘中取出四个茶盅,斟好了四盅茶,一盅送到老父身旁的茶几上,说道:
“爹,请用茶。”然后捧起一盅,送给上官平,说道:“上官兄,这是你的。”
上官平慌忙站起,伸手去接,说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祝南山含笑道:“上官贤侄,茜儿年纪比你小,你就当她妹子看待好了,不用和她客气。”
祝茜茜溜了他一眼,说道:“是啊!女儿也这么说,叫他叫我茜茜就好,不要再姑娘、在下的,听得好不别扭,他就是不肯。”
祝南山含笑道:“上官贤侄一看就知是拘谨的人,和你大哥同一类型,谁像你像匹没缰的野马,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祝茜茜粉脸一红,扭着腰肢,不依道:“爹也真是的,没事就拿女儿消遣,当着上官兄就编排女儿了。”
祝南山呵呵一笑道:“上官贤侄也不是外人,为父这话几时编排你了?”
“上官贤侄也不是外人”这话听到祝茜茜耳朵里,就特别敏感,红着脸,就没有作声。
祝南山抬目问道:“上官贤侄今年几岁了?”
上官平道:“小侄今年二十一。”
祝南山笑道:“很巧,你比士谔小一岁,比茜儿大一岁,正好居二人之中。”
祝茜茜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含着甜甜的笑意。
祝南山又道:“上官贤侄府上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是盘问他的家世!
上官平道:“小侄原是徐州人氏,父母双亡,由先师扶养成人。”
“哦!”祝南山道:“你一身武功,大非弱手,令师想必也是武林知名之上了?”
上官平道:“先师道号放鹤山人,一直住在云龙山,从未在江湖走动。”
“名山大川,都有隐世不出的高人!”
祝南山点着头道:“上官贤侄此次远来泰山,不知有何贵干?”
祝茜茜抢着道:“上官兄是他师父临终遗命,到泰山找一个叫快活三的人来的。”
祝南山心中一动,含笑道:“快活三是山上一段路的名称,并非人名。”
祝茜茜道:“人的名字也可以叫快活三呀!”
祝南山问道:“不知上官贤侄找到了此人没有?”
“没有。”上官平道:“泰山道上,近半月来,为了虎患,行人裹足,就更不容易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