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了老虎是歹人扮的,我们如果撒手不管?岂不是伯了他们?再说他们到贵庙寻衅,贵庙除了加强戒备,已专程派人去少林寺求援,我们山上来了,总不能等到少林寺的人来了再出动,贵庙的行动,和我们是两码子事,何况今天我们只是去山上到处看看,也不是一定要和他们动手,大师父的好意,我们心领啦!”
法善听得一怔,依然合十道:“女施主…”
祝茜茜不待他说下去,就道:“大师父不用说了,我们只是暂时借住贵庙,贵庙也不能干涉我们的行动,莱芜祝家的行动,几时受人限制的了?”
祝士谔道:“妹子不可对大师父如此说话。”
祝茜茜道:“难道我们的行动,还要人家来干涉么?”
法善连连合十道:“贫僧不敢,女施主幸勿误会。”
祝茜茜道:“大哥,上官兄,我们走。”
法善被她抢白了一顿,自然不好再说,双手合十,看着他们一行七人出庙而去,立即转身朝后进方丈室禀报去了。
祝茜茜出了伏虎庙,就冷冷一笑道:“大哥,你看气人不气人,伏虎庙不敢去招惹人家,却要来干涉我们的行动。”
祝士谔道:“妹子,法善师父原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祝茜茜哼道:“我们莱芜祝家,岂是怕事之人?”
上官平心中暗道:“她一再提到莱芜祝家,看来莱芜祝家武林中,一定很有名的了。”
一行人由石经峪,经快活三、御帐坪,又来到万丈碑的松林里。
祝茜茜娇靥如花,侧着脸,矫声道:“上官兄,我们昨天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啦!就在这里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么?”
她说得含情脉脉,言中自然是含有这里是初次见面的地方,值得纪念的意思。
林间有一方横卧的大石,也正是昨晚上官平和冷雪芬并坐谈心的地方。上官平来到这里,不禁使他想起温柔多情的冷雪芬来。
祝茜茜看他没有作声,只是怔怔的望着大石出神:心中暗道:“他时作沉思之状,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心中想着,一面俯身吹吹石上灰沙,就先行坐下,抬头叫道:“上官兄,你也坐下来呀!”
上官平“噢”了一声,如梦初醒,但她坐的位子,正是冷雪芬昨晚坐的地方,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坐下去,这就含笑道:“你累,你就坐一会,我还不累。”
祝茜茜小嘴一噘,不依道:“上官兄,你怎么啦?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
上官平道:“祝姑娘,你这是多心了…”
祝茜茜披披嘴,不待他说下去,就抢着道:“我才不是多心呢,你大概觉得男女有别,对不?其实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如果上官兄还有这种想法,不是太迂了么?”
上官平道:“祝姑娘觉得在下很迂么?”
祝茜茜娇笑道:“迂还不算迂,只是有些头巾气罢了。”
她这一笑,就像初放的百合花,既娇又美!
上官平笑道:“依你说要怎样才算没有头巾气呢?”
祝茜茜用手拍拍身边的大石,说道:“上官兄坐下来了,就证明你没有头巾气了。”
上官平道:“好,在下就坐下来。”果然傍着她在石上坐下。
祝茜茜偏头笑道:“还不错,只是…”她故意拖长着不说下去。
上官平道:“祝姑娘怎么只说了只是两个字,就不说下去了?”
祝茜茜抿抿嘴,笑道:“你是我激了你,才坐下来,不能算数。”
上官平笑了笑道:“祝姑娘很会说话,在下说不过你。”
祝茜茜忽然小嘴噘了起来,说道:“人家叫你上官兄,你叫我什么呢?”
上官平道:“在下称呼你祝姑娘,难道也不对么?”
“自然不对了。”祝茜茜道:“只有陌生人,才姑娘、在下的,听得别扭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