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平：“在下和老婆婆是…”

这时听了老妇人的话，忍不住举手摸摸脸颊，只觉脸上甚是光，和自己的睑孔差不多，几乎摸不了面，心中暗暗惊奇，问：“在下了面，不知长成什么一个模样了？”

回山神庙，老妇人笑着：“姑姑没骗你吧！老婆的侄儿，不长得英俊些，那怎么行，将来不是连媳妇儿都讨不到了？”

上官平应：“是，叫你姑姑了，我就该自称小侄了。”

上官平倏地睁开来，起：“姑姑，你不多休息一会吗？”

上官平：“有。”

天渐渐黎明，晨曦渐渐照上石阶！

上官平也找了一较为净的地上，盘膝坐下，起吐纳功夫来。

老妇人蔼然笑：“上了年纪的人，那能和你们年轻人此？老婆只要阖阖，就算睡过了，天还没亮，已经睁着睛等天亮了。”

老妇人得意的笑了笑：“你放心，不会变成丑八怪的，比你本来面目，也差不多英俊…”

他想不来，也就说不下去。

“怎么会呢？”上官平笑：“侄儿从小没有双亲，听了姑姑的话，就有说不的亲切之。”

她说的是上官平，自己脸上却不禁到烘烘的。

上官平：“好的，在下就叫老婆婆姑姑好了。在下从小就没有爹娘，认一个姑姑那是最好没有了。”

老妇人当了他姑姑，对他更是关切起来，说：“你也该坐息一会，才能恢复力，从现在起，不准再说话了。”

老妇人又：“你和我同行，别人问起来，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上官平：“侄儿了面，可以洗睑么？”

说到这里，忽然“啊”了一声，望着上官平：“对了，你了面，就不是上官平了，那你叫什么呢？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老妇人哦了一声，说：“我忘了你着面了，那就不用去洗了。”

这话说，不觉脸上为之一。

老妇人听得笑了起来，说：“你少拍我，快到外面溪里去洗把睑，我们也该上路啦！”

说着，很快奔了去，在一小溪边，蹲下，照着溪，看到自己的面貌。老妇人说得没错，这张面貌虽然不像自己，换了一个人，但却生得眉清目秀，红齿白，甚是英俊，只是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了几岁，不觉对着溪笑了笑，果然和没面一般，连脸上笑容都照了来。

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说：“你一定会说老婆唠叨，一清早就说了一大串话。”

她在给上官平熨贴面的时候，两人自然凑得很近，上官平鼻中隐隐闻到老妇人衣衫里透来一非兰非麝，似有若无的幽香。

这句话说之后，她虽然是上了年纪老人，但总归是女人，不觉脸上一，中隐有羞意。上官平当然不会察觉，接着：“但这面是老婆婆的，在下怎好一直着？”

老妇人喜：“真是乖侄儿。”

老妇人首先睁开来，抿着嘴打了个呵欠，又举手拢拢她白的发，站起，就回叫：“让贤，可以醒醒啦！”

上官平不觉从心里生孺慕之思，说：“姑姑，小侄除了先师，一直没人疼过我，现在有了姑姑，姑姑一定会疼小侄的了。”

上官平：“姑姑，我

话声一落，就在殿前靠着坐下，闭目养神。

平就好了，这张面，是我一个世叔送给我的，它唯一的好，在脸上，一也没有绷得的觉，而且你脸上的表情，都可以显得来，不像一般面，上了就死板板的木无表情。”

上官平：“但侄儿要去溪边去照照面貌，不然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呢！”

老妇人：“叫我姑姑，就不能再称在下了。”

他中笑意，笑得好像很兴，但脸上却竭力的忍着，不让笑容绽来。

她一面说话，一面伸手去，帮他用双手绷住面，到脸上，还用手替他在脸上四周轻轻着，熨贴平整，然后瞧着他一阵打量，笑：“好了，你自己看到了，也不认识了呢！”

老妇人手指又在向天划着圈，说：“我们…该说什么好呢？你是…唔…你可叫老姑姑，就说是老婆的侄好了…”

老妇人：“姑姑的自然会疼你了。”

老妇人拍手：“那好，你就叫平让观…嗯，这样太明显了，不如叫让…让贤，对了，让贤这名字很好，有谦让之意，谦让是一德，你就叫平让贤好了。”

上官平：“还要改名换姓吗？”

上官平看她很心，也很起劲，就着：“好吧！”

她忽然轻笑：“等你当了泰山派掌门人，也可以了这张面游，别人就不知你就是泰山派的掌门人了。”

上官平：“现在离天亮只有一会工夫了，姑姑一晚没睡，该坐息一会。”

老妇人：“我给你了，自然就送给你了。”

“自然要改名换姓才成。”老妇人伸一手指悬空画着圈，中念：“上官平，平上…哦，有没有姓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