骐道:“这要看老前辈问什么事了,若是晚辈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没法子回答老前辈了。”
桑药师手捻银须,点头道:“这个自然。”
尹天骐道:“那么老前辈就请问吧!”
桑药师道:“小兄弟方才曾在席间说起,令师赶来太行,和此次泉会有关?”尹天骐道:“是啊,晚辈家师这样说过。”
桑药师问道:“令师如何说了?”
尹天骐想了想道:“家师还是前几天说的:‘咱们此去,正是赶上泉会’。”
桑药师问道:“令师还说了什么?”
尹天骐道:“家师只说了这一句,晚辈当时曾追问他老人家,泉会是什么?家师说,泉会是药材市集,旁的就没说什么了。”
桑药师沉吟道:“你再想想看?”
尹天骐满腹狐疑,摇头道:“没有了,当时晚辈还待再问,家师就说,到了那里,你自会知道,现在不许多说。”
桑药师一手捻,须,点点头“晤“了一声道:“你们从那里来的?”
尹天骐道:“云中山。”
桑药师似极注意,问道:“令师去云中山做什么?”
尹天骐道:“他老人家好像是应约去了。”
桑药师奇道:“应谁之约?”
尹天骐道:“晚辈不知道。”
桑药师又道:“你没有随令师去么?”
尹天骐道:“晚辈是随家师同行,但到了一处深谷,家师即命晚辈在上守候,他老人家就独自攀援而下…”
桑药师道:“一处深谷?”
尹天骐道:“是的,那山谷深不见底,家师下去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行上来。”
桑药师道:“你以后也没听令师说起么?”
尹天骐想了想,才道:“家师上来之时,脸上神色,似极难看,晚辈也不敢多问,直到昨晚为止,家师一直没和晚辈提起这谷中之事。”
桑药师心中暗道:“耿兄修养功深,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但从深谷上来之时,连他门人都可以看出他脸色极为难看,可见他定然遇上了一件使他极为愤怒之事了。”
心中想着,一面侧脸问道:“后来如何?”
尹天骐道:“从云中山下来,就赶到这里来了。”
桑药师心中忖道:“如此说来,耿兄赶赴泉会,那是和云中山深谷之事,也有关了。”
想到这里,但觉其中似是隐藏着一件十分复杂,而又十分重要之事。
试想这件事,如果并不重要,以铁面神判耿存亮的身份,决不会如此匆忙。
这就使桑药师感到十分困惑“泉会”只是一个药材市集,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重大之事,值得铁面神判从云中山一路紧赶而来?尹天骐眼看桑药师只是捻须不语,心中觉得非常奇怪,忍不住问道:“老前辈,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么?”
桑药师摇摇头道:“没有,老朽只是随便问问…”
“啊!”桑药师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小兄弟,方才席上你只说到追上令师,发现他倚松而坐,只是喘息,以后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尹天骐道:“晚辈发现家师似是伤的不轻,心中大急,问他老人家如何了?家师没有回答,只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