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时,纤手连挥,又拍开了春申君和任云秋两人的穴道。
春申君心头暗暗感到无比惊奇,这丫头使的竟然是兰花拂穴手法,春申君、任云秋也同时睁开眼来,直到此时才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脸长如驴,一头花白头发,是个六十开外的婆子,年少的一身黑色衣裙,不过十七八岁,眉目娟秀,后面垂着一条乌油油的长辫。
春申君问道:“请问二位,在下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黑衣少女甜甜一笑道:“自然是请来的了。”
陈康和看着驴脸老妪,忽然问道:“你是女瘟神田大娘?”
驴脸老妪尖笑一声道:“你认得老婆子?”
陈康和道:“在下陈康和。”
田大娘啊了一声道:“对了,你是黑石头的陈庄主。”
陈康和道:“田大娘几时也入了黑衣教?”
田大娘道:“老婆子是跟着副教主来的。”
陈康和又道:“你们副教主是谁?”
田大娘笑道:“陈庄主不用多问,你们马上会见到副教主了。”
她回头朝黑衣少女道:“春云姑娘,老婆子没事了吧。”
黑衣少女娇笑道:“田嬷嬷请吧!”
田大娘朝陈康和点点头道:“陈庄主多委屈一会吧!”举步朝外走去。
春申君道:“春云姑娘,你们副教主把在下三人弄到这里来,究是为了什么?”
春云眨眨眼睛,娇笑道:“你大概就是春申君了,田嬷嬷方才不是说了么?你们马上可以见到副教主了,你还是当面问副教主吧?我可不知道。”
任云秋道:“那么这是什么地方,姑娘可以说吧?”
春云狡黠的笑道:“我也不知道。”
她回身在一张方桌上倒了三盅茶,送到几上,说道:“三位请用茶吧!”
春申君道:“多谢姑娘,这茶我们不敢喝。”
春云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道:“陈庄主这是太多心了,这茶是刚才新沏的,你们已经到了这里,何用再在茶里做手脚呢?”
刚说到这里,门口走进一个黑衣汉子,朝着春云抱抱拳道:“春云姑娘,在下是奉副教主之命,来请黑石头陈庄主的。”
春云点点头。
那黑衣汉子目光一掠三人,问道:“三位之中,谁是黑石头的陈庄主?”
陈康和说:“兄弟就是。”
黑衣汉子道:“那就请陈庄主随在下来。”
说完,转身就走。
陈康和朝春申君道:“兄弟就去见见他们的副总管。”
随着黑衣女子举步往外行去。
任云秋等他跨出门后,也跟着站起,朝春云道:“姑娘,在下也想见见你们副总管。”
春云道:“副总管没请你去,你不能去。”
任云秋笑道:“你们副总管虽没有请我去,但我想去看看他,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春云急道:“你…”任云秋道:“姑娘多担待些吧!”
话声末落,左手己经拂出,制住了春云穴道,右手衣袖朝小方桌上的银烛拂去,口中低声道:“表叔,我们走。”
一闪身扑出门去,屋中烛火也在此时突然熄灭。
春申君跟着他闪出走廊,前面陈康和已随着黑衣汉子转过回廊,任云秋艺高胆大,已经远远尾随过去。
春申君也急步跟去转过回廊,瞥见两个黑衣汉子站在廊下,看到任云秋从他们身边经过,居然并未盘问,等走到近前,才知道这两个黑衣汉子穴道已经被制住,心中暗暗赞道:
“云秋这孩子出手真快。”
这时陈康和跟着黑衣汉子已经走入屋中,任云秋回身朝春申君打了个手势,一下隐入暗处。春申君跟了过去,贴着墙壁隐住身形。
那黑衣汉子从屋中回身走出,任云秋等他走出几步,就振腕一指,朝他身后点去。
只听屋中响起陈康和的声音说道:“兄弟见过但副总管。”
但无忌的声音道:“陈庄主怎么知道兄弟姓但?”
陈康和大笑道:“兄弟是听但副总管自己说的了。”
但无忌道:“兄弟几时说过?”
陈康和道:“但兄在春华山庄书房里说的,怎么忘了呢?”
但无忌嘿了一声道:“陈庄主怎么没喝那杯酒吗?你不喝,岂不会引起春申君的怀疑?”
任云秋心中暗道:“点自己穴道的,果然是陈康和,他居然为虎作伥!”
陈康和笑道:“其实早就引起春申君的怀疑了。”
但无忌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
陈康和道:“金菊斟酒之时,神色慌张,已被任云秋看出破绽,那杯酒,根本没有人喝。”
但无忌不禁变了脸色,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两人那是没有被制住了!”
春申君听到这里,轻轻拉了任云秋一下衣袖,两人悄悄离去。
任云秋及时给黑衣汉子解开穴道,退出走廊,低声道:“表叔,我们到哪里去呢?”
春申君道:“这里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巢穴,你方才太性急了,我们应该见到他们副教主再作道理,现在,第一,陈康和和他们勾结之事,我们目前只当不知,第二,我们索性再回头过去,只说要找他们副总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