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去随便用些,就该休息了。”
素筵摆在静室右首一间厢房之中,菜肴虽是素的,却做得十分精致,但却有两大壶酒,由青云道长和青松道人执壶作陪。
这是庆功宴,大家公推春申君坐了首席,其次是沈仝、谢公愚、陈康和、邱荣、任云秋和江翠烟。
邱荣请任云秋要坐在他上面,任云秋一再谦让,不肯就席。
春申君道:“邱兄,云秋还是孩子,论年龄你比他长了几十岁,不用和云秋客气了。”
邱荣道:“陈庄主,江湖上但论艺技,不论年龄,兄弟对任少侠佩服到五体投地,这一席,任少侠非上坐不可。”
任云秋道:“邱老这话,在下不敢当,邱老如果不弃,在下就认你作老哥哥,不知邱老意下如何?”
邱荣听得双眼圆睁,喜道:“任少侠要和邱某结为兄弟?”
任云秋道:“邱老名满江湖,豪气干云,正是在下最钦佩的人,所以想和邱老结个忘年兄弟,邱老同不同意?”
春申君坐在上首,看得暗暗点头。
“哈哈!”邱荣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握住了任云秋的手,握得紧紧的,一面大笑道:“同意、同意,任少侠不弃,咱们这兄弟是结定了,陈庄主,两位道长,诸位庄主给咱们作个证,邱荣痴长你几岁,就不客气叫你任兄弟了。”
任云秋连忙朝邱荣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小弟任云秋给你老哥哥见礼。”
邱荣喜形于色,大笑道:“邱某有你这样一个小兄弟,当真高兴极了。”
大家也纷纷给邱荣、任云秋道贺。
任云秋含笑抬抬手道:“老哥哥,现在你总该坐在小弟的上首了?”
“原来你是要我坐这个位子!”邱荣哈哈一笑,点头道:“该、该,老哥哥这回不和你客气了。”
大家落坐之后,青云道长手执银壶,先给春申君面前斟满了酒,然后依次斟酒、举杯道:“贫道代表衡山派,谨以水酒一杯,奉酬陈庄主诸位高谊,敬诸位一杯。”
说完,一口喝干了。
春申君等人一齐站起来,和他对干了一杯。
青云又执银壶,走到邱荣、任云秋二人身边,给两人面前斟了酒,说道:“贫道这杯酒,祝贺邱老施主,任少施主在破敌之后,义结金兰,这意义十分重大,贫道无以为敬,先干为敬。”
说完又举杯一饮而尽。
邱荣、任云秋也一起干了。
接着大家回敬青云道长,又纷纷向邱荣、任云秋两人敬酒。
沈仝举杯道:“这位姑娘弃暗投明,出污泥而不染,可说是一位女中豪杰,大家都应该敬她一杯,江姑娘,沈某先敬你一杯。”
江翠烟双颊飞红,站起身道:“小女子不会喝酒。”
沈仝道:“那就少喝一点好了。”
大家接着也纷纷致贺。
这一席酒,大家吃得宾主尽欢,接着由两名道人送上一锅稀饭,和几式素点,这一闹差不多快近五更天了。
青云道长早已命玄通替大家安排好静室,席散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青云道长亲自写了几封给各大门派掌门人的信,并由衡山派出面向江湖同道,传出了武林帖,定五月初五日在衡山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