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秋要她先走一步,自己在后,逐一替那些站岗的黑衣汉子解开被制穴道,以他目前的身手,飞身掠过之时,举手一挥,就已解开了他们的穴道,那些汉子就像被轻风一拂,哪里看得见人影?任云秋早已和江翠烟双双飞掠在山径之间,朝北赶去。
再说游龙沈仝和谢公愚、金赞廷三人,下得衡山,一路北行,中午在茶恩寺打尖。
这是一处小镇,临路旁不远,就有一家酒店,三人找到了一张空桌坐下。
过没多久,只见两个肩头背着布匹的汉子走了进来,选了离三人较远的位子坐下,但两人四只眼睛不时的朝三人扫瞄过来。
谢公愚悄声说道:“看情形,咱们是被人盯上了。”
金赞廷睁大双目说道:“是哪一个小子,老子把他撕了。”
沈仝笑道:“金兄别嚷,咱们正愁找不到人,他们送上门来,不是很好么?”
谢公愚道:“对,咱们暂且不去理他。”
三人叫了卤菜,又叫了酒,边吃边喝,只是谈些不相干的事,也没去再看那两个布贩一眼。
两个布贩吃喝完毕了,不得不先行付帐上路。
谢公愚等他们走后,笑了笑道:“现在咱们也该走啦!”
会了帐,就扬长出门。一路上再也没遇上那两个布贩。
金赞廷道:“那两个龟儿子怎么不见呢?”
游龙沈仝笑道:“他们虽然先走,只怕已绕到咱们后面去了,金兄不用性急,要来的一定会来。”
谢公愚道:“咱们最好躲起来,让他们走到前面去。”
金赞廷道:“这办法不错,让他们给咱们带路。”
沈仝伸手一指道:“前面路旁,有一片树林子,咱们入林之后,立即上树。”
话声一落,三人立即放开脚程,朝前奔去,到得林前,三人同时加快身法,闪入林中,就纵身上树,分别隐蔽好身形。
过了不多一会,果见两个布贩急匆匆的赶来,到得林下,两人朝林中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
只听右首一个道:“这三个老小子脚程好快,林中没人,一定走了。”
左首一个道:“咱们快些追,把人盯丢了,如何交代?”
右首一个道:“那就快走了。”
两人背着几匹布,匆忙循着大路奔了下去。
谢公愚道:“现在是咱们盯他们了,咱们三个人之间,就要拉长一点距离,免得被他们发觉。”
前面两个布贩一路加快脚步,依然没追上三人,一会工夫,追到洪塘,这里有一条岔路是往双板桥去湘乡的小路,两人在岔路上仔细察看了一阵,发现路旁草堆边泥沙上有些脚印,是往双板桥去的。
右首一个一指脚印道:“他们是朝这条小路去的。”
左首一个道:“他们怎会舍了大路,走小路的呢?”
右首一个道:“他们行踪不欲人知,自然走小路比较隐秘了。”
左首一个道:“咱们得赶快报告上去才是。”
右首一个道:“我们只要留下记号就好。”
当下就由右首汉子在路旁一处草丛边留下了记号,依然一路追了下去。
谢公愚走在最前面,但为了不使对方发现,自然要稍稍落后,这一来,就忽略了那汉子在草丛间留的记号。
沈仝追上几步,说道:“谢兄咱们白跟他们了。”
谢公愚道:“沈兄此话怎说?”
沈仝道:“这两人分明是奉命跟踪咱们来的,方才找不到咱们,就一路急赶,还以为咱们走得太快了,他们盯不上,照这情形看咱们反盯他们,不是多跑冤枉路么?”
谢公愚道:“依沈兄之见呢?”
沈仝道:“干脆把他们拿住算了,还怕问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