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毫无抵抗的弱女子,真是丧心病狂已极!”
瘦金刚双手合掌,苦笑道:“这孽障使的就是敝寺’般若禅掌’。”常慧问道:“老师傅她还有救么?”
瘦金刚微微摇头道:“看样子,这位女施主心脉已断,纵有仙丹,也回生乏术了。”
常慧伸手去摸她手掌时,但觉一片冰冷,再探她鼻息,原来已经气绝。就在此时,突听一个孩子的声音哭着飞奔过来,叫道:“是你们杀了我娘!”
“娘…”一个穿着土布衫裤的孩子一下扑在他娘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
瘦金刚黯然道:“小施主,你娘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那孩子突然停住哭声,泪痕满脸,抬起头来,说道:“老师傅,你要替我娘报仇。”
瘦金刚矍然道:“不错,这孽障可能并未去远,仍在附近,四位施主,可否相助老衲,在附近几个村子搜上一搜?”
贺德生道:“大师言重,此人恶孽昭彰,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败类,咱们既然遇上了,自是义不容辞之事。”
常慧道:“老师傅,事不宜迟,咱们如何追法,那就快些了。”
瘦金刚一手摸着那孩子头顶,慈声道:“小施主不要伤心,你娘是坏人杀死的,老衲和这四位施主,这就去捉坏人,小施主好好守在这里,不可出去。”
那孩子点点头道:“瑕儿知道,瑕儿会在家里等老师傅,啊,老师傅,你一直都叫我瑕儿的,怎么现在叫我小施主了?”
瘦金刚听得一怔,问道:“老衲一直都叫你瑕儿?”
那孩子道:“是啊!老师傅每年都要来我家一次,给我娘送银子,送米来的,老师傅还教了瑕儿一套拳法,说过再等几年,等瑕儿长大了,带瑕儿学武功去呢!”
“会有这等事!”瘦金刚忽然点点道“是了,这孽障不敢以真面目见她母子,这些年来,一直假冒老衲之名,时予周济,也正因他冒惯了老衲,昨晚才以老衲的面貌出现。”
那孩子道:“老师傅,你说什么?”
瘦金刚道:“没有什么,你听老衲的话,乖乖在这里等着,等老衲捉到了坏人,再来替你娘埋葬。”
那孩子道:“瑕儿不哭,瑕儿不会乱跑的。”
瘦金刚黯然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几人退出茅屋,瘦金刚脚一停,说道:“这里附近二十里之内,北为樵舍,东北是楼前,南是欧阳,西南是冷井,咱们是从冷井来的,这孽障可能也是由南昌赶来,不会再由原路回去,因为那样会和咱们遇上…”
他口气微顿,接道:“因此,他去的方向,以樵舍、楼前两处较有可能,老衲之意,由老衲和姜老施主分头搜索樵舍、楼前两处。但这孽障也可能隐匿附近,并未走远,也说不定,因此老衲想请贺老施主三位,仔细搜索这村子内外,不必走得太远,不知姜老施主、贺老施主意下如何?”
他这番话,自然是因假冒他的贼人,武功极高,怕贺德生和丁建中、常慧三人,分散了会不是对方的对手,才要他们做一路。这话贺德生懂,驼龙也懂。
驼龙只是笑了笑道:“大师分配的极是,这贼子极可能就躲在附近,建中、小慧,你们和贺老哥一路,附近十里,搜索必须十分仔细。丁建中、常慧一同应了声“是”
瘦金刚、驼龙连袂向北奔行而去。
常慧道:“贺老,咱们该如何搜法呢?”
贺德生道:“这村子里虽然没有几户人家,但到处都是树林子,要隐藏一个人,却极为容易,咱们三人,自以分头搜索为宜,好在地方不大,如果发现敌踪,立即以长啸为号,其他两人,闻讯赶去,也来得及。”
丁建中点头道:“贺老说的极是,咱们就这么办。”
正说之间,瞥见瘦金刚匆匆从北首一条小径上折了回来,常慧道:“老师傅想到了什么?”
瘦金刚道:“那孽障忍心对冉姑娘下手,自然也可以对瑕儿下手了,咱们把孩子留在屋中,实有未妥,老僧觉得最好留下一个人,保护孩子才是。”
他不叫“小施主”、而叫“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