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钟爱,练武又不肯用功,所以武功只是平平,后来毒姑婆把他带上云雾山来,见他内功根基不足,一时无法补救,就教他专练马蒙派的特异轻功,说他只有轻功练好,再加上自己的独门毒药,一样可以无敌于天下。
这时谷飞虹一见香瘴失灵,对方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如惹翻了她,可准讨不到便宜,当下心中一盘算,就滑脚想溜。那知他快,尹姑娘比他更快。
眼前一花,风声飒然,他本能的向后退出两步,定眼一瞧。都姑娘柳眉倒竖,凤眼含煞,凶霸霸的站在面前。谷飞虹被她瞧得低下头去,不敢正视。
只听姑娘莺声呖呖的道:“你仗着毒婆子的摄魂香瘴,为非作歹,谅非一曰,本该宰了你替世人除害,姑念你原是给我哥哥送药而来,就饶你一次,若再碰到我手上,莫怪姑娘宝剑无情。”
说罢,一转身抄起水桶,袅袅婷婷的向茅屋走去!
谷飞虹得她去得远了,长叹一声,那肯死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小娘们手上,好像拉着一条无形的线,牵得他神昏颠倒,身不由主,一步挨一步,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玫瑰花虽然美丽,可满生着刺,自己已经吃过苦头啦!这倒是小事,那茅屋的主人——
云海樵子,一个糟老头,连姑婆都忌惮他三分,自己更是招惹不起。
他一想到云海樵子,不由机伶伶的打个寒噤,心想:“不如先赶回去,向姑婆要些厉害的东西,再来不迟。”打定主意,回身就走。尹稚英提着水桶,刚走近茅屋,似乎屋内听到有人在讲话。
她心中一喜,暗想:“原来敏哥哥已经醒转来啦!好得这么快?”
脚下一加劲,正要进去。不对!里面起了争执,那是毒姑婆的声音,她又干什么来着?
“老婆子话已说清,你把臭丫头藏起来,难道就能了事?”毒婆子阴沉沉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怒意。
“在我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哈哈!你再过来,我可要不客气了。”
大概一个要过去,一个拦着她,不让着她过去。
“哼!老不死,你有多大道行?”
砰!沉浑的闷震,声闻户外。啊唷!他们已经对上手啦!
尹稚英想到敏哥哥,心中一急,悄悄的掩了过去,向内一瞧。还好!云海樵子挡在房门口,他白发无风自动,两道精光慑慑的眼神,紧盯着对面的毒姑婆。两人好像两只公鸡相斗似的,谁都全神贯注着对方,动也不动。
尹稚英知道方才两人对了一掌,定是半斤八两,谁都胜不了谁,所以这会都在运气蓄劲,谁也不肯率先发难。
不由心中暗暗焦急,寻思怎样才能暗助云海樵子?
可是自己的长剑,放在房内,凭赤手空拳,决不是她的敌手。
“哦!我还是设法掩进房去,守护敏哥哥要紧。”
她一伸手,从身边掏出一大把玄阴针,看好角度,猛的一扬手,从穔里打出。
待一大蓬银丝,袭到毒姑婆身上,尹稚英早已一挪身形,使出了飞絮舞曼妙身法,倏然飘进屋去。
右腕一圈,对准她后心,呼的拍出一掌。毒姑婆全神对付着云海樵子,这陡然而来的发难突袭,大出她意料之外。
而且尹稚英出手快捷,双管齐下,堪堪避过一大蓬飞针,掌风已到了身后。
再想躲闪,已是不及,砰的右肩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饶你毒姑婆功力深厚,也右臂酸麻,人被震退了两三步。
毒姑婆连对方人影都没有看清楚,已连吃大亏,不由心头一愣,来人分明是个高手,这又是谁?
她稳住脚步,回过头去,只见一条黑影,轻快得犹如鬼魅。
一晃眼,已游近云海樵子身边,定睛一瞧,正是姓尹的丫头。
这一怒非同小可,猛的厉喝一声,双手箕张,爪前身后,饿虎扑芋般向尹稚英身后抓去。
“贼婆子,姑娘早知你有这一着,着!”银铃般笑声,使毒姑婆悚然一惊,人家姑娘连头都没回,玉手向后微微一挥,一股银丝,已迎头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