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哪有这么噜嗦?我发就我发,看剑厂左手朝外一扬,右手长剑刷的一声朝白云燕左肩刺来。
看他刚才和白发仙猿常公纪动手的情形来说,此人应是个出手极为狠辣的人;但这回使出来的这一招“斗柄斜指”却相当客气,剑锋虽然凌厉,但只是刺向白云燕的肩外。
白云燕抬腕出剑,却是朝他剑上横截过去,出手一剑,比他要快得多,但听“哨”的一声,两剑交击,白衣少年被他震得后退了一步!
等到双剑交击,白云燕才发现对方这一招并没用上力气,他究是第一次真正和人动手,不觉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对不起。”
白衣少年口中哼了一声,右手一振,长剑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剑势如电,朝白云燕眉心点来。
这一招不但快,而且准,也贯注了真力,剑还未到,一缕森寒的剑风,已然袭到,势道显然和方才一剑大不相同!
白云燕急忙长剑一起,朝前封出。
白衣少年手上突然一紧,刷刷刷一连三剑,急刺而出。
白云燕长剑左右摆动,挡开白衣少年的连环三剑,趁机也还攻了一招。
白衣少年轻哼一声,长剑展开,剑尖乱颤,寒芒飞洒,一路俱是强攻猛扑,剑法辛辣已极!
旁人但见他剑光像灵蛇一般,只是在白云燕左右乱闪,险招迭出,大家不禁替白云燕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适时但听白云燕发出一声朗笑,长剑开阖,见招拆招,脚跟钉在地上,居然一步不让,剑法展开,剑尖如山,剑光如练,和白衣少年同样快速,但听一阵碎金切玉的剑剑交击之声,铿锵不绝!
白发仙猿常公纪和铁指金丸白组庵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此刻眼看两人展开剑法,各出奇招,除了看出白衣少年剑势诡异狠毒,剑剑辛辣,白云燕剑法精妙轻灵,矫若天龙,竟然看不出双方路数,只能说不在当代各大门派的剑法之中,一时不由得耸然动容,测不透这两个少年人究竟是何来历?剑法竟有如此厉害。
白衣少年久战不下,心头又急又怒,陡的抬手一剑朝白云燕咽喉刺去,剑势快速如电。
白云燕忽然左手疾出,食中两指朝前一夹,一下夹住了对方剑尖。
白衣少年吃了一惊,急忙抽剑,白云燕两根手指夹着剑尖,竟似铁钳一般,哪想抽得回来?
白云燕乘势左手往前一送,使了一记“太阿倒持”剑柄直向白衣少年右乳“将台穴”
上撞去。
白衣少年惊“啊”一声,脸上一红,只得五指一松,放弃长剑,往后跃开。
白云燕大笑一声道:“阁下再脱下白衣,可以走了。”
白衣少年气得双颊发赧,恶狠狠瞪了白云燕一眼,双足一点,一道人影急如流星,越过围墙,朝外飞射而去。
白云燕原只是想气他的,不想他走得如此快法,心中不觉起了一丝歉疚,暗道:“他连剑都不要了,显然十分气恼,自己几时把剑还给他才好!”两人这几下当真快速无比,等到常公纪、白组庵看清是白云燕夺下了白衣少年的长剑,白衣少年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哈哈!”常公纪大笑一声,大步迎出,说道:“白少兄这一手剑法,轻灵博大,老朽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也总算替老朽出了口气,把狂妄无知的白衣教徒撵走了,来,来,快到厅上坐。”
白云燕业已收起长剑,手中拿着白衣少年的长剑,谦声道:“常伯父夸奖,小侄侥幸得很!”
“哈哈!”常公纪又是一声大笑,侧脸朝白组庵道:“组庵兄,令侄轻轻年纪,胜而不骄,实在难得。”
白组庵笑道:“你老哥哥别把孩子捧高了,摔得重。”
常公纪道:“兄弟说的是实话,白少兄武功修养,实在是年轻一辈中后起之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他和白组庵走在前面,白云燕跟在两人身后,走入大厅,各自落坐。
白云燕欠身道:“常伯父,小侄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常公纪道:“白少兄有什么事,只管请说。”
白云燕道:“小侄夺下的这柄长剑,常伯父赐给小侄好么?”
常公纪呵呵一笑道:“这柄剑是白少兄夺下来的胜利品,自然归白少兄所有了。”回头朝蔡广生道:“广生,你去找一个剑鞘来,白少兄没有剑鞘不好佩带。”蔡广生答应一声,转身走出,过不一会,手中捧着三个剑鞘走入,说道:“白兄,你来试试,哪一个合适?”
白云燕道:“多谢蔡兄了。”
蔡广生道:“白兄不用客气。”
白云燕试着逐一把长剑插入剑鞘,三个剑鞘中,只有一个绿鲨皮镶嵌金线的剑鞘,最为合适,这就说道:“蔡兄,就是这个吧!”
目光一注,只见剑柄上镌着一个细如蝇头的“丹”心中暗道:“这大概是那白衣少年的名字了!”
当下就把这柄剑和自己长剑佩在一起。
白组庵攒着眉道:“公纪兄可知白衣教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