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一种武功,依大师兄之意,看小弟和三师弟适合练真经上的何种神功较为适宜?”
修清和道:“愚兄练的是‘修罗刀’,这是本教最难练的功夫,大概三年始能小就,十年才能大成,二师弟和三师弟自以修习‘修罗指’和‘修罗七诀’较为适宜。”
“修罗真经”所载武学,自以“修罗刀”最为厉害。修清和希望两个师弟分别修习“修罗指”和“修罗七诀”自然希望他们今后一直承袭这两种武学,开创凡是修罗教长老就可练习这两种武学的先例,这原是很合理的构想;但听到陆、崔两人耳中,就不禁大失所望,认为大师兄还是存着私心!
陆友仁连连点头道:“大师兄说得是,小弟没有丝毫意见,悉凭大师兄吩咐。”
崔长耕立即会意,跟着道:“是,是,小弟也没有意见,大师兄要小弟练什么,小弟就练什么。”
修清和以诚待人,只道两个师弟说的是真话,心头自是喜悦,含笑道:“二位师弟能够如此就好,从明天起,你们就可以分别修习真经上的功夫了。”
陆友仁道:“大师兄不是说要小弟两人以‘修罗心法’助你导气归元么?不知要如何才能助大师兄打通闭塞的经络?”
修清和道:“那是只有在一天之中的子午卯酉四时,才能行功,二位师弟初习‘修罗心法’,还是再练纯熟些,等明天午时再开始吧!”
陆友仁道:“明天午时,就要正式开始,但小弟两人并不知道法门,此时先由大师兄提示,试行练习一次,免得临时生疏才好。”
崔长耕道:“不错,小弟觉得‘修罗心法,只是打开修习本教武功之门,小弟两人练功数十年,方才依法运行,已能运用自如,只是替大师兄打通闭塞经络,倒是没有试过,大师兄应该早为提示,也好使小弟两人在心里早有个准备。”
修清和眼看两个师弟说得极为诚恳,这就含笑道:“也好,二位师弟这就听着,明天午刻,你们两人一出右掌,一出左掌,分别抵住愚兄背后两处‘正风门’,然后徐徐运气攻入,和愚兄的真气会合…”
陆友仁走到他背后,举掌按在修清和右首“正风门”说道:“三师弟,你也来按在大师兄穴道上。”
崔长耕深知二师兄此举,必有深意,急忙依言跟着过去,伸出左掌抵在大师兄左首“正风门”上。
陆友仁出其不意,左手迅若闪电,一下点在崔长耕右腰“志堂穴”上,一面故意说道:
“小弟按在右首穴道,三师弟按在左首穴道,运气攻入,和大师兄的真气会合之后,攻向何处呢?”
修清和不知三师弟已被他制住了穴道,缓缓的道:“愚兄是…”
话声未落,突觉“百会穴”上轰的一声,遭人重击,登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陆友仁伸手从榻上取过两册“修罗真经”塞入怀中,又点了崔长耕两处穴道,才深沉一笑,举步往外行去。
现在四更多了,白云燕还没有睡着,突觉窗前微风一飒,一条人影倏然飞落,然后轻轻推开纸窗,轻灵无比的穿窗而入,落到床前!
白云燕连人影都没看清楚,突觉一缕指风已经朝身上袭来!白云燕身躯一滚,迅快的一跃而起,喝道:“什么人偷袭在下?”
等他站定身子,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美妇!
那绿衣美妇也被他这一式奇快无伦的身法,惊得后退了一步,才目注白云燕,脸含怒容,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睡在蕙儿的房里,若不好好回答,我就毙了你!”
她虽是一脸怒容;但话声喝得极低,生似不愿惊动其他的人一般!
白云燕听她这声“蕙儿”心中也不期一怔,抱抱拳道:”在下白云燕,夫人是…”
绿衣美妇道:“蕙儿呢?”
白云燕道:“修姑娘睡在月儿的房中…”
绿衣美妇人一双明亮的眼睛盯注着白云燕,一阵打量,寒着的脸,稍见缓和,问道:
“你叫白云燕?和我女儿很好是不是?白云燕被她说得俊脸一红,望着她问道:“夫人是…”
绿衣美妇道:“我是蕙儿的娘。”
白云燕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修夫人,请恕在下冒味。”
绿衣美妇又朝他看了一眼,才道:“蕙儿是个好女孩,从小她的东西,都不允许人家碰一下,她会把房间让给你,足见她对你和对自己一样了,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也希望你对她和对你自己一样。”
她这话很含蓄;但听得白云燕的一张俊脸都胀红了!
绿衣妇人不让他开口,接着道:“蕙儿的爹,并不是一个好爹爹,他除了沉迷武学,不会去疼爱女儿的,我…也不是她的好妈妈,她一生下来,我就离开了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