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盂钵,可能已比神的实力过之而无不及…”
大神官忽然又道:
“可惜,步惊云似乎并不是一个多情种子,他仍未前来…”
神将笑,邪笑:
“但这又何干?他本是我想安排进去破坏塔下机关的棋子,然而如今不是已有三个人代替他先去了?相信他们已开始在争逐…”
“你真的有把握适才那三人能够破坏雷峰塔的机关?”大神官狐疑地问。
神将道:
“在后的两个紫衣人我不敢肯定;不过那个长发的小子身手非凡,况且适才我远远窥视他,已不期然感到他有一股像步惊云那样独特不凡的潜能,我的眼光绝不会错,这长发小子一定可破下面所有机关…”
大神官道:
“他当然和步惊云一样独特不凡了,因为据我探知,他正是当年步惊云的三师弟,也是当今天下会雄霸的第三弟子——聂风!五年来他每次出动,从未有一次失手!”
“嘿嘿,原来天下会也有夺盂钵之心?想不到已为一代枭雄的雄霸,还如此有野心?”
神将讪笑。
“大神官道:
“人,得了一又会想二,得了娇妻又想名利,得了名利又要权势,得了权势更想称王一世,野心是没有止境的…”
神将又反常地狂笑:
“嘿嘿!正如我如今的野心,就是要夺得盂钵击杀步惊云,再行横刀夺爱;最后,我要击败神,成为真正无敌的——神!”
他说着斜腺大神官一眼,叮嘱:
“聂风那小子想必已开始破关了,我如今也跟着下去监视,好像他一发现盂钵便即横手抢夺。大神官,你就好好守在这里,若步惊云真的出现的话,你便想办法给我拦阻他,免得他也一起下来阻我大事,节外生枝,知道没有?”
神将说话时俨如主人向仆人下令,大神官其实极不服气,惟早知与此狂人一起无异与虎谋皮;而且他命其在这儿看守,分明是不想他下来分一杯羹,这种心态大神官怎会不明?不过碍于神将比他强上不知多少倍,只好被逼点头。
神将瞩咐一切后,立即从身跃下地底,一面穷追而去,一面狂笑道:
“聂风啊!我神将跟着你来了!多谢你给我为寻找盂钵开路,也多谢你将要给老子的——”
“脑浆!哈哈…”带着恐怖而残忍的笑声,神将终于在大神官的眼前冉冉消失,消失在地底无边的幽暗中。
可是,神将嘱咐大神官于必要时引开步惊云,也实在太高估大神官这家伙了。
就在神将刚刚消失,大神官转身欲游目四顾雷峰塔内形势之际,他赫然发觉,不知何时一个人已站在雷峰塔的正门,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那是一双很冷很冷的眼睛,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他!
大从没想过,曾经拥有一副热肠的他,居然会变得如斯冰冷。那种冰冷,是一种因失去至爱而万念俱灰的冷;那种冰冷,是为至爱复仇而誓把仇人推向死亡的冷!
“是…你?”大神官这一问并非多此一问,因为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竟会是他。
而就在他怔忡之间,那双冰冷的眼睛又已不知于何时逼至他眼前咫尺,他只感到一阵劲风擦身而过,还听见那人冷冷的道:
“算你走运!我稍后还要问你关于阿黑下落,而且我如今也没有杀你的时间…”
声音在弹指之间已经远去,大神官远想转身一瞥那人是否也跳进黑暗的地底时,方才赫然发觉,自己浑身三十六个主要大穴已全部受制,整个人动弹不得。
太可怕了,想不到移天神决的力量,竟可令他迅速能够懂得使用过去所学的武艺?
好可怕的实力!好可怕的快!
好可怕的冷!
大神官不自禁地浑身毛骨惊然,打着牙颤断续惊叹:
“死…神…”
“好可怕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