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骇,知难凭以绝妙的身法避过,为要自保,正想拔刀,但凛冽刀劲己压将全身,令他动弹不得。而且足下又无立锥之地,刀劲顿把聂风整个硬生生的压进水中,更把四周湖水排开“哗隆”滔天巨狼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刀声、狼声、撞击声!好澎湃绝伦的一刀!
“爹!不要杀他!”第二梦熟知其父绝不为哀求所动,逼于无奈,情急之下遂使出同一招“刀落情断”望能瓦解老爹狠击。
刀皇大怒,道:
“死丫头,你好大胆!居然为他对我提刀相向:此于更非除不可!”
刀皇不顾第二梦,疾施以十二成的功力,誓要把聂风一刀斩杀。
刀劲急剧骤增,无孔不入,聂风无以抵抗,当即被激震得气血翻滚“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双脚恰落到湖水飘浮的一块木板上,稍有着力之地,他即欲挺腿飞出,施以风神腿法。以求解围,哪知,心念未转过,就在此际,刀皇十二成的全然功力施出,他顿觉天地颠置,所有的力量全涌压向他,顿给压至湖底。
生死一发间,任何人也万料不到,第二梦心焦之下,这招“刀终情断”真的刺中了其父。
“啊”的痛呼一声,刀皇手中劲力滞窒,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刀虽只为解围,仅伤其肩而未足取其命…但唯此刀终情断正恰如其名,刀终之时,父女亲情亦同时断绝,足以伤透刀皇的心。
惊见第二梦为自己大义灭亲,聂风身落之时,不由愣住。刀皇父女心情亦极为复杂,三人皆停手未战,但一时默缄,气氛僵凝不动。然而河水却并未因此而不动,刹那过去,又如浩瀚情海般把二人淹没。
重伤的心,换来无比的震怒,刀皇忿然闪电出击,挥拳痛轰其女“砰”的一声,第二梦后背吃中,被击得飞出五丈,张口喷出一口血箭,坠落河中,刀皇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起一片腿影重坐聂风“砰”聂风座落河中,溅起十丈水箭。
刀皇入水抓起第二梦,掷到断木排上,然后怒目圆睁的逼到她身旁,气得角毗欲裂,显然是对己女刚才一击表示强烈的愤怒,第二梦趴伏于地,口中仍不断的流出鲜血,傀疚地道:
“爹!女儿不孝,适才一刀…实在乃情非得己,你就…杀了我吧…”
刀皇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胸襟,大声咆哮骂道:
“畜牲!情是练刀大忌,我老早叫你千万别要动情,怎不给我好好记住。”
第二梦吃力道:
“我知…道,只是…情不…自禁…”
刀皇也属过来之人,听毕即时一怔,但他想起刚才剧战,心头不由火窜,左手随即挥起,狠声道:
“既然你不能自禁,我就偏要禁止你再见他!”
此语一出,刀皇立重掌向其拍去。
“喀嚓”一声,第二梦的膝盖腿骨随声尽碎!伤上加伤,剧痛之下,她当即昏倒板上。
“那小子一日不死,你就始终死心不息的!老子这就去将他铲除,以绝后患!”刀皇说着,即跃进水中搜杀聂风,然而经过一番搜索,聂风竟踪影杏然。他心中暗恨道:
“好小子!下次若再给老夫遇上,必定不放过你!
刀皇搜索不到聂风,只得作罢,迅速跃回岸上,抱起昏迷过去的第二梦,抬首走向‘断情居’,感慨愤道:
“断情居既己成有情之地,绝对不能再留!情是苦,情是债;情是愁,情是空;为情愚痴一生,不如无情!”
怒吟之间,刀皇伸掌运力轰向石壁。
“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石屑纷扬“断情居”本由他亲手建造,如今走时亦由他亲身摧毁,充分表现其斩钉截铁的个性!正如当年其妻因他只顾练刀而受冷落使其欲离他远去,他一怒之下顿将其妻击杀一样——绝!
“断情居”土崩瓦解,成为一堆废墟,刀皇扛起第二梦,离开远去…
回说聂风,他本可与第二梦延续前缘,无奈柔情转化恶梦,被刀皇重击沉人水中,身子如石疾坠,恰巧,正落到水中有一奇异巨猪背上,而他手中的雪饮宝刀也被它含衔口中,被驮到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