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那是不用谈了。”
白瑛道:
“为什么?”
张铸魂道:
“武功以‘气、力’为主,如果动用真力、真气,六脉五脏不堪负荷,势必心裂肠断,筋脉迸裂而死。”
白瑛脸色一黯,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张铸魂微微一笑,接道:
“二十年光阴,在常人来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在我道家眼中,亦不过二十寒暑而已,家师以除魔卫道之心,细加盘算,觉得首务之急,是要创出一门武功,那武功既要能克制罗侯神君,又要能克制打水姑娘,有那武功留存在世,纵然我师徒与世长辞,彼等也终有伏诛之日。”
白瑛道:
“那‘六丁神剑’不是快练成了?”
张铸魂道:
“唉!谈何容易。”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
“武功之道,浩瀚深邃,犹如汪洋大海,愈是深入,愈感迷茫。”
白瑛急道:
“张大哥快些讲,我得赶快听完,好去准备酒食。”
张铸魂点了点头,道:
“最初时,我在各处搜寻药草,家师留在山中,研创武功,大约三年之后,忽有强敌大举来袭,幸得白云道长先期警告,家师才避过来犯的敌人,自此以后,我师徒就离开了太华山,隐姓埋名,也不与旧日友好见面了。”
武婆婆道:
“进袭太华山的敌人,是罗侯宫的魔崽子吧?”
张铸魂摇首道:
“敌人以黑巾蒙面,武功也甚为博杂,是否罗侯神君的手下,难以确定,不过,我师徒也懒得追查此事的真相。”语音微顿,接道:
“家师原来的打算,是在十年之间,将‘六丁神剑’研创成功,等我伤势痊愈之后,即传以‘丁神’,接替恩师,对抗罗侯神君与打水姑娘。”
归隐农肃然道:
“此乃根本大计,苏真人用心良苦,令人敬佩。”
张铸魂道:
“可叹的是,我这伤势,一直无法痊愈,而事情的发展,又超出了家师的估计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
“六丁神剑的基础,是‘六丁抱一大法’,家师因那大法未臻完善,乃再予研究,谁知武学犹如‘迷宫’,越是深入探讨,越发流连忘返,等到那‘六丁抱一大法’大功告成之日,时光飞逝,已是耗去了一十二年,原定的计划,眼看是无法实现了。”
武婆婆道:
“按照令师估计,约须多久,‘六丁神剑’才能研创成功?”
张铸魂道:
“也就是七八年吧!”
武婆婆惊道:
“岂不是赶不上后年的‘泰山之会’了”
张铸魂道:
“情形自是如此,但这二十年泰山之约,为家师所提议,若不能在那最后一次泰山大会上,击败强敌,洗雪三败之耻,我师徒固然死不瞑目,而此后的江湖,也成了罗侯神君与打水姑娘的天下,那才真是道消魔长,不堪设想了。”
周公铎道:
“令师采何对策?”
张铸魂长长吁一口气,道:
“家师拟订了一个破釜沉舟的计划,要在这最后八年中,将‘六丁神剑’研创成功,同时命我寻求一个禀赋优异,生具侠肝义胆的少年,以便传授‘六丁神剑’,承继我太乙门的道统,对抗罗侯神君与打水姑娘。”
周公铎道:
“苏真人的‘六丁神剑’,想必大功告成了?”
张铸魂道:
“托天之佑,大功告成了。”
武婆婆闪电般瞥了云震一眼,仰首望天,冷冷说道:
“六、七年的时间,不算太短,你应该早巳寻到那承继衣钵的少年罗?”
张铸魂凄然一笑,道:
“六七年间,我先后寻到四名禀赋极佳的少年,亲自领到家师座前,但经家师严格考验之后,认为无一是大器之材,未能录用,结果都送返家园了。”
武婆婆大为不满,道:
“哼!七年时间,找不到一个根骨好的孩子,你也过于无能了。”
张铸魂道:
“天赋异禀之人,世间已是少有,但家师所谓的美质良材,除了根骨优异,天资聪慧,适宜练武之外,尚有其他的要求。”
武婆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