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婆婆道:
“结果如何?”
张铸魂道:
“罗侯宫的看家本领是‘天辟神掌’,我太乙门的看家本领则是剑法,仗着宝剑之利。
月上东山之际,我已渐操胜算,只须鼓起余勇,便可将那罗侯公子伤在剑下了。”
武婆婆道:
“你讲快一点。”
张铸魂轻轻叹息一声,接道:
“就在那时,月光之下,突然出现一人。”
武婆婆眉头一耸,道:
“出现了什么人?”
张铸魂似有无穷的感慨,长长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那突然出现之人,是个秀发披肩,白衣赛雪,赤裸着双足的少女。”
云震霍然一应惊,脱口说道:
“雯儿就是这种模样。”
那姓梅的中年女子一直未开口,这时突然插口道:
“那少女容貌定然很美。”
张铸魂点了点头,道:
“那少女清丽之中,并有一种妩媚之态,说得上国色天香,人间绝色了。”
那姓梅的巾年女子道:
“如此美女,自非等闲之辈。”
张铸魂道:
“那少女来得突兀,我四人觉得事有蹊跷,一齐停下手…”
姓梅的中年女子道:
“此女的魔力也够惊人了。”
张铸魂恍若未闻,接道:
“一眼望去,那少女身无寸铁,纤纤弱质,完全不像武林中人,尤其古怪的是,那少女肩负着一只高约两尺,精美细致的古瓷花瓶,瓶中满盛着清水。”
武婆婆最为性急,见张铸魂一板一眼,讲得慢吞吞的,不禁怒声道:
“你讲快—点,一口气讲完。”
那一本和尚道:
“详细一点,不可简略了。”
张铸魂漠然一笑,道:
“罗侯师徒,皆是喜事之人,罗侯公子首先上前搭讪,询问那少女的姓名,那少女反问罗侯公子,罗侯师徒素来不以名姓示人,那少女也不肯道出姓名,却自提一个外号,叫作‘打水姑娘’。”
白瑛道:
“她肩负瓷瓶,瓶中满盛清水,叫作打水姑娘,倒也相衬。”
武婆婆怒声道:
“白瑛,不要打岔。”
白瑛抿嘴一笑,垂首不语。
张铸魂道:
“罗侯公子盘问那打水姑娘的来历,那姑娘只字不吐,罗侯神君问她的来意,那打水姑娘说是见我等恶战竟日,定然口喝,她特地送来清水,为我等止渴,说罢之后,将肩负的瓷瓶,放置地上,请我等自往饮用。”
武婆婆道:
“鬼话连篇…”顿了一顿,接道:
“快讲!快讲!后来怎样?”
张铸魂道:
“罗侯神君也感到事有可疑,但一来确是口渴,二来与家师争胜,首先运气张口,将瓶电的水吸去小半,饮下腹中,家师岂能示弱,也照样吸饮了小半瓶,余下的清水,就由罗侯公子与我各饮其半,四人依旧分成两起,继续恶战,那打水姑娘收回瓷瓶,站立一旁,静静观我等拼斗。”
他似是讲到了紧张之处,语音高昂,急促地道:
“我等饮水之初,原以为水中可能含有剧毒,那知适得其反,那水中确是渗有药物,但却并非通常的毒药,而是一种具有强烈振奋作用的药物。”
武婆婆讶然道:
“那是什么药物?”
张铸魂道:
“当时谁也不明真相,但觉片刻之间,精力尽复,元气倍增,每人的功力都似凭空增高了不少,因此战况也倍加激烈,唉!当
时那诡谲的变化,至今想来,依旧令人毛骨悚然,心惊不已。”
周公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