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重,似乎对桌上的酒菜根本不感兴趣。
这些天来,花啸天的心情糟透了:
妻子何旖芳失贞对他自然是个沉重的打击——
事情就是这样:自己在外面眠花宿柳,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权力,何况他是牡丹宫主;而妻子却只能属于他自己,就象是牡丹宫中的牡丹令一佯,只有他自己可以使用。
不过,女人毕竟是个女人,没有何旖芳他照样夜不虚度;尤其是夏云燕精谙房中术,竟让他领略、体味到了超标准的快乐。
然而,花满楼的失踪却是另外一个性质的问题,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的权势与财产的继承人——儿子于妻子出事的当天便即失踪,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所幸还有一点线索:西席教师邱兆楠与儿子一起失踪了。
仅凭这一点,他便毫不怀疑自己很快就能把儿子找回来——牡丹宫在江湖道上是相当有影响的。
基就于此,他在出事的第二天便亲自赶去洛阳,令喻洛阳分舵舵主东霸天盛坚不惜一切,尽快找到花满楼的下落。
无奈,信心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
他在洛阳呆了三天,却丝毫没有得到一点线索…
此刻,花啸天正在说话:“…叶总管,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儿没有外人——你亦不必顾忌夏姑娘在场。”
叶希贤沉吟了片刻,道:“宫主,属下有件事求助于宫主,只望宫主能够成全。”
“你说吧。”
叶希贤迟疑了一下,道;“宫主可曾记得,本朝中尚有一位建文皇帝?”
花啸天怔了一瞬,迟迟道:“知道,永乐皇上靖难成功,从他的手里夺了皇位…咦,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希贤道:“宫主,属下以为,燕王以‘靖难’之名、行篡位之实…”
花啸天忽地沉下险,道:“这些皇室家事与吾辈江湖中人无干,管他谁做皇帝,我们都…”
“不,”叶希贤道:“建文皇帝辞位至今已近十年矣,他卧薪尝胆,广结天下武林豪杰…”
花啸天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希图借江湖势力、武林门派为助他重登皇位?”
“宫主果然聪敏,一猜便中。”
花啸天一怔,迟迟问道:“这么说,你、你是建文帝的人了?”
“不错。”
“你苦心孤诣投我牡丹宫门下,究竟想干什么?”
“建文皇帝欲在起兵之际中原能有一二帮振势力…”
“他是在打牡丹宫的主意?”
“正由于此,我才在牡丹宫屈居人下五年之久。”
花啸天“嘿嘿”一笑,道:“看样子,阁下对这桩事似乎已胸有成竹了。”
“不错。”
花啸天冷冷笑道:“只怕阁下想得过于乐观了吧?”
“蒙宫主提携,属下得以荣任牡丹宫总管,在牡丹宫里已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属下的建议帮主应该采纳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属下以为,宫主明智,还是答应的好。”
花啸天怒道:“阁下,你这纯粹是异想天开、一厢情愿。须知,江湖中人与朝庭水火不同炉,牡丹宫门下焉肯为骄逸、懦弱的建文皇帝利用?”
叶希贤冷冷道:“既如此,说不得,属下要对不住帮主了!”
花啸天呼的站起,道:“你敢怎样?”
“属下只好取而代之。”
花啸天登时气得脸色铁青,跟里象是在喷火。
但是.他却又极力克制着自己,使身躯免于颤抖,左手悄然向椅面下伸去——那儿有个按扭,能驱动椅面里的机栝,将三枚透骨锥疾射出去。
机栝安装巧妙,形迹不露,透骨锥射出,使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