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不过,以方振远在江湖上的声誉,不明货物,也肯接受委托吗?”
“镖局有三不保,”方振远缓缓说到:“一是人犯、二是赃物、三是毒蛇猛兽,除此之外,镖局无法拒绝委托。”
黄袍人抬头一瞥雁荡四雄,道:“你们小心了!”
黄袍人只有两只手,可是雁荡四雄却感受到掌力逼身,竟然无法分辨虚实。
但这四人久闯江湖,应敌有方,同时向后跃退五尺。但一退即进,四柄雁翎刀分由四个方位罩向黄袍人。
一出手,就使出了看家绝活,四人合击的刀阵。
黄袍人哈哈大笑,竟然扑入一片刀网之中。
只听得一阵闷哼之声,传入耳际。雁荡四雄来不及变化刀势,黄袍人已扑向前来,四人几乎同时感觉右臂一麻,长刀脱手,穴道受制。
四人合击,竟然连一招也未闯过。
方振远呆住了,他虽知这黄袍人武功高强,却绝未料到雁荡四雄合击刀阵,竟连一招也闯不过。
这黄袍人武功之高,实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了。
小高也看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道:“这才是武功的极致,当真是登峰造极,动如闪电…”
陈三冷冷道:“你看得懂?”
小高淡淡一笑,道:“看不太懂,不过我只是感到他出手好快,古人说间不容发,大概就是这种境界了。”
他心中暗暗盘算着,要如何出刀,才能阻止黄袍人的攻势。
方振远拔出子母金刀,道:“方某闯荡江湖二十年,今天才算开了眼界,见到了真正的高人。”
他金刀斜指,双腿半屈,摆出一个拒敌的姿势。
见微知著,方振远已知道自己绝非黄袍人敌手,只希望能来个三招二式,不要如雁荡四雄一般,攻出一刀就被人制了穴道。
因心生顾忌,不敢抢攻,改为守势。
黄袍人打量了方振远一眼,冷冷地道:“好一招‘如封似闭’老夫以右手指剑攻你前胸重穴,左手分花取月逼住你的刀势,你要如何变招?”
方振远怔了一怔,道:“我…我…”
黄袍人冷哼一声,道:“你慢慢想吧!老夫很希望你说的是句句真话。”
说完转身登上轿子,如飞而去。
唐瑜叹息一声,道:“这人功力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之境。看来,咱们练了二十年的武功,当真是白练了。”
方振远喃喃说道:“只有退避三舍一招,或能闪开一击…”
原来,他还心神贯注,想法子破解那黄袍人的攻势。
唐瑜道:“方兄,人家已经去远了,只不知他的点穴手法如同?”
方振远如梦初醒,苦笑了一下,金刀还鞘道:“试试看吧。”
他们走近雁荡四雄,推解雁荡四雄受制的穴道。
幸而那黄袍人的点穴手法并不特殊,方振远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解开了四人受制的穴道。
雁荡四雄拾起兵刃,满脸愧色,齐声说道:“属下无能…”
方振远一摆手,道:“不要自责,我也未必能接下他三招两式…”
回顾了唐瑜一眼,他又道:“也许小兄错了。”
这句话突如其来,唐瑜不解其意,怔了一怔,道:“错了?甚么意思?”
方振远道:“不该接下这趟镖。”
“这也不能怪你。”唐瑜道:“开镖局总不能不接生意,唉!可是那位老人家出手劫镖,却又似并无恶意。”
方振远脸上泛起一片愧色,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位高人,我竟然想不起他是谁来?”
如果此时唐瑜留心一下方振远的眼神,也许能看出一些甚么。可惜,他并没有注意,以致忽略了。
可是小高注意到了,他看出方振远的心中似乎隐藏了一些秘密。
镖车又向前行去,出人意外的是,一路上竟然平安无事。
到了济南府,方振远才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对陈三道:“到大明客栈,把车上的机关卸下来。”
陈三点点头,长鞭一挥,大飞轮突然加速驶去。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济南府景物优美,大明湖水波荡漾,大明客栈就在大明湖畔。
占地十余亩,是济南府第一家大客栈。
陈三似是对客栈十分熟悉,大飞轮直驶到侧门,那是专供车马比入的门户,陈三和门口的伙计点点头,飞车直入。
将车停在一个广场内,道:“小高,你先下去,我把车停在车棚里,卸下了车上的暗器就来。”
小高道:“我可以帮忙啊!”陈三道:“不用了。那边有座厢房,里面有茶水招待,你先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