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大出了老夫意料之外,方振远究竟是被人利用,还是带着镖货,各占一半机会,老夫也无法断言。”
蛇娘子截道:“现在,你既然亲自赶来了,那…”
轿中人截道:“此地的事,可以不用你们插手。可是你们必须等待老夫取得东西之后方能离开。现在,你们可以退后十里,在白茅镇上等我。老夫如取得真品,会立刻派人通知你们离去,到时候自然也会奉上你们需要之物,老夫意念已决,不许再-嗦!”
蛇娘子双目精光闪动,她凝注小轿良久,才轻叹一声,道:“我蛇娘子今年廿七岁,从来没有遇过这么窝囊的事,希望你言而有信。”
说完突然转身,向前奔去。
她一走,郭蝎子、周蜈蚣紧跟身后离去,雷方雨、火云头陀和两个蒙面人,稍作沉吟,也转身离去。
这时,场中只剩方振远等人了。
轿中人的声音突转冷厉,道:“倚红,偎翠守住两侧,如有人企图逃走,立下杀手,不必多说!”
“是!”守在轿门两侧的红衣绿裳姑娘,应声跃出。人如凌空燕子一船,分守东西两侧,二人皆抽出身上的宝剑。
那是不足两尺的短剑,只有一般宝剑的一半左右。
一寸短、一寸险,闪动寒芒的短剑,配合著她们的倒竖横眉,圆睁杏眼,倒也有几分杀气。
方振远轻吁一口气,道:“阁下一直认定镖货在区区的身上吗?”
“我要搜查…”轿中人严厉道:“包括缝在你们的身上。”
方振远截道:“如果搜不出来呢?”
“那就很麻烦了…”
“甚么意思?”方振远道。
“老夫的意思是如果搜不出镖货,就要你方总镖头作为人质,留在老夫身边,直到取得镖货,你再离开。”
“这条件不嫌太苛刻了吗?”
“老夫已经觉得很宽大了。”
“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轿中人似是已被激怒,他冷冷地道:“凭你们的本领闯过去。不过,老夫要先说明白,只要逼我出了手,就绝不容情,九江镖局在场之人,非死即伤!”
方振远一挺胸,道:“方某走镖近二十年,从未向人低过头,就算阁下武功高强,方某人也只好认了,不过这些随行的镖师、趟子手都属无辜,阁下能否放了他们?”
桥中人道:“甚么意思?说清楚点。”
“让他们离开,方某人单人一刀,领教阁下的武功。”
轿中人沉吟了一阵,道:“老夫并非嗜杀之人,他们可以离开,但必须经过搜身。”
唐瑜冷笑一声,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宁叫血溅五步,也不能受此委曲!”
“有种!你是甚么人?”
“区区唐瑜。”
轿中人道:“你是四川唐门中人?”
“不是!夫下姓唐的人,何止千万,区区和四川唐门无关。”
“好!老夫喜欢有骨气的人…”轿中人缓缓说道:“你和方振远联手合作,老夫一人对付你们两个,只要能接下老夫十招,你们就可以过关了。”
方振远道:“不行!唐瑜不是九江镖局的人…”
唐瑜苦笑道:“甚么时候了,你还把兄弟当外人看。我就不信咱们刀剑联手接不下他十招。”
这时,雁荡四雄、何坤同时开口,道:“总镖头,我们也算一份…”
轿中人哈哈一笑,道:“方总镖头,九江镖局能够如此兴旺,倒非无因,你能够使你的属下个个甘愿效命,这是十分难得的。这样好了,老夫再让你们占个便宜,你们有多少人,就一起上,要群攻或单打由你们决定。”轿中人笑道:“老夫一一接下就是了。”
这口气太狂了。
方振远心中一动,道:“阁下说话当真吗?”
轿中人怒道:“老夫一向言出如山,你们现在就可以出手了。”
唐瑜“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方振远也拔出了子母金刀。
可是此时雁荡四雄却率先冲向小轿,四柄雁翎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寒森森的光芒。
这四雄平时很少说话,却是身经百战,是九江镖局中的勇将。尤其四人合作数十年,练成了一套默契良好的刀法。
就算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碰上他们,也是头大得很。
雁荡四雄也想到了这一战的凶险,四人一接近小轿时,立刻小心起来了,他们缓缓逼近,每个人保持三尺的距离。
那四个抬轿的大汉忽然迎了上来,每人一个,分别对上了雁荡四雄。
“你们退开!”
轿帘启动,桥中人缓步走了出来。
方振远目就渴望一见轿中之人,事实上,场中所有的人都希望一睹轿中人的真面目。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只是他一袭淡黄色的长袍,白发如雪,挽一个道髻,长髯如银,飘垂胸前,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那张脸却教人不敢领教。
那张险并不难看,只是平板木呆,毫无表情,不像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