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最贴身的内衣,当着那么多人,邓如兰只觉粉脸一阵躁红,急急地又放了下去。
肚兜下面是一方白绫,中间有几点殷红的血清,边上则用眉笔写著四个字:“画眉之爱”邓如兰是黄花闺女,大姑娘家怎知这块白绫上这几点血渍,乃是一夕缠绵后所留下的立只见她柳眉一挑,左手拿起白绫,朝罗通面前抖了抖,然后十分气愤的叱喝道:“你还说画眉姐姐不是你杀的,这上面还有画眉姐姐的血清呢,杀了她你还说是爱,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狂徒!”
罗通道:“邓姑娘,这是误会,你听在下说”
邓如兰叱道:“我不要听!”
邓公朴喝道:“如兰,你先把东西包起来,不许胡闹!”
邓如兰手中扬了扬白绫,娇声道:“爹,这不是女儿胡闹,这就是证据!”
邓公朴又不好跟女儿明说,只得皱下眉,说道:“如兰,你先把画眉姐姐的东西收起来,再听罗少侠说出经过,自会明白!”
邓如兰拗不过爹,只得把东西一一收入包裹中,然后打了个结。
罗通正色道:“邓前辈说得不错,此中经过,若非邓前辈和木大师、孙兄等人在此责问在下,在下还被蒙在鼓里呢!”
孙怕远拱手道:“罗少侠能否将此事的经过,在此做一个说明?”
“那当然!”罗通微微一笑道:“诸位就是不问,在下也非把此事的经过说个清楚不可,以免增加了彼此的误会!”
于是他就把在栖霞寺认识麦洁溪的经过,仔细地叙述了一遍。
木罗汉道:“这位麦施主,是麦香堡的什么人?”
“她是麦香堡主的女儿!”罗通脸上一红,又强调道:“但当时在下并不知道,她也没告诉在下去的地方就是麦香堡,只称是他舅舅的庄院!”
邓如兰和孙月华都是姑娘家,听他说出麦洁溪女扮男装,约他到麦香堡,两位姑娘心里又觉得好奇,又有点嫉妒,红菱般的嘴唇,不约而同地嘟了嘟。
罗通接著又说出自己只喝了一口茶,就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已被囚禁在地室之中的事,说了一遍。
邓如兰哼道:“搞了一半天,她女扮男装,故意和你结拜成兄弟,原来就是要把你骗到麦香堡去!”
孙月华的脸上却流露出关切之色,急急问道:“那后来呢?你是怎样逃出来的?”
孙伯达道:“罗少侠,麦香堡主将你囚禁在地室之中,总有目的的吧?”
罗通笑笑道:“说来很可笑,他们胁迫在下写出敝门的太极玄功,但敝门根本没有太极玄功,在下也从未听人说过!”
邓如兰急于想知道下文,忙道:“后来呢?”
罗通又把麦洁溪如何偷偷的打开地室,把他送出麦香堡一事,简扼的说了一遍。
邓如兰嘟著嘴道:“是她把你引去麦香堡,又偷偷地放你出来,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通正色道:“在下跟诸位叙述和麦洁溪交往的这段经过,只是想说明在下曾在麦香堡地室中,被囚禁了一段时日!”
“因此,在下祖传的这柄犀牛角扇,就失落在麦香堡中,并未随身带出!”
孙月华抢著问道:“那现在怎又回到你手中呢?”
罗通道:“这就是奸人的狡计!”
他接下去就把昨天傍晚,自己回转旅客,已有一名管家在房中等候,他自称名叫柔柔,是侍候麦洁溪的婢女,乔装赶来,是奉麦洁溪之命,给自己送犀牛角扇,另外还有几张银票,一包金叶子。
她说这是麦洁溪的私蓄,不论他如何推辞婉拒,她说什么也不愿再拿回去一事,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邓如兰道:“她乃奉命行事,存心害你,当然不肯拿回去-!”
“阿弥陀佛!”木罗汉忽然低诵了声佛号,朗声道:“如今真相已明,这的确是一条嫁祸之计,对少侠的误会也可冰释了!”
“孙师弟!”他又转对孙伯达道:“你镖局事务较繁忙,那就早点赶同去吧!以免再有所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