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
秦圣此刻忽然兴起了一个促狭的念头,他在点倒两人之后,顺手将一人提到暗处,摸出来对方的飞爪令,捏断爪头,然后用套索捆住他的双臂,扶起了他又回奔东厢房。
对为首之人乃是飞刹神卫领班之一,名叫血屠户丁建阳。
当他登上正房顶上之后,发觉东厢房中方才喝酒的两个人并没有出来,四面了望了一下,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何以房中两人没有动静呢?
心念一动,哪敢迟疑,撤出了弯刀护住身子,急忙回来,纵入东厢房中。
昏暗中,显然看不清楚,隐约问,却看见两个人躲在地上不动,用手一摸,并无血渍沾手,自然是被人点了穴道,但却不知点在哪里。
于是就把弯刀放下,挽手取出火折子,打算点起油灯,查明部位,以便替他们解开大道。
哪知就在这时,突觉背后有人是空扑来,吓得他顾不得去点油灯,连忙丢下火折子撤步抽身,双掌平推而出。
不料那人脚未沾地,竟又平空退了回去。
可一下把丁建阳给吓住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的轻身功夫。
不这,丁建阳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觉得由自己坐镇于此,两名手下竟被人制服,自己却毫未发觉,这个跟头算是栽大了,要不还以颜色,自己辛苦闯来的这点名头,就算是葬送了。
他想到这里,也来不及去拿自己的弯刀,立即垫步纵身,跟踪前扑。
此际已他看得清楚,来人是斜着向上飘去的,等到他的双掌已经沾到那人的衣服时,突然发现那人原来是用绳子吊着的,再仔细一看,又正是自己派他在正房上防守的属下之他显然发现得快,但是掌势已出,收回可就难了,在这种情形之下,只有暗中一咬牙仍然推打出去。
眼看着那名弟子就要伤在他的掌下,就在这危机一发之际。出乎意料之外,那吊人的绳子突然一松,人也跟着坠地。
这一下又把丁建阳闹了个手忙脚乱。
因为他那名属下离开地面已有七八尺高,瞧他的身子僵直的样子,必然也是给八点了穴道,摔下去难免受伤,心中一急,匆匆将掌势一变,化打为拆,左手勾住了那人的上衣。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去,明明有人在房上握着在作弄自己,怎么却不察,倘若有人从背后突袭,岂不吃亏。”
他想到这里,迅忙松手,将右脚落地之后,用力一蹬,身形纵起,向房上扑去。
不过,他闪纵得快,人家绳子提得更快。容他上半身才过房檐,下半身还在檐下,那名被套索吊起的人就像具木偶傀儡般。随着绳子上抖的力量,一颗脑袋正好撞在丁建阳的屁股上。
丁建阳本来身在悬空,无法用力。对方的手劲特大,那颗脑袋的撞势是以非常猛烈,丁建阳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撞得斜碰在屋檐上。
只听“唏哩哗啦”一阵响,撞落了五六片屋瓦,丁建阳也身不由主的向下坠落。
但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丁建阳身形方落,双脚尚未踏地,属下整个身子横着撞了下来,部位也选得十分准确,那名神卫的两片大屁股,恰巧撞在丁建阳的头上。
丁建阳被撞之下,怎还站得住,踉踉跄跄跑出去一个大步远,一个狗吃屎,栽倒地上。
此际,忽听房上一人笑道:“这可是一报还一报,你先前用脑袋撞人家的屁股,现在人家用屁股又撞了你的脑袋,两不吃亏,哈哈…”丁建阳身为飞刹神卫首领之一,几曾吃过这种苦头,气得他咬牙切齿骂道:“小畜生,你可是活够了,竟敢招惹你家丁大爷!”
话声之中,他双手齐扬,两三支毒药镖脱手飞出,直打秦圣胸腹。
他这一手,在秦圣面前无异是班门弄斧,镖到身前,秦圣双手一抄,已接着镖尾,故意的“哎呀”一声,佯装中镖倒下,身子慢慢地翻滚着,从屋檐上向下坠落。
丁建阳这个人的心未免太狠毒了些,他见秦圣滚下房来,觉得让他这样的摔死,未免太便宜了,非狠狠修理他一顿,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