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懂事,怎么能够教人?对不起,这件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冷瑶光闻言一怔,道:“此事以后再说,咱们趁早赶过武圣关,找个地方好好的歇息一下。”
黄瑜道:“不忙,时间还早着呢!咱们先要说个明白。”
冷瑶光道:“什么事要说个明白?”
黄瑜道:“自然是索姑娘了,她跟着你,究竟是什么身分?”
冷瑶光道:“这个…”
黄瑜冷冷道:“身分无法确定,咱们就不能带她同行!”
冷瑶光道:“当初她娘救了我,我答允带她出谷的…”
黄瑜道:“就是这样么?”
冷瑶光道:“她娘也曾提及…,我因为未曾禀告我娘,所以没有说定。”
黄瑜道:“后来你禀告你娘了?”
冷瑶光道:“没有。”
黄瑜道:“我知道了,索姑娘,对不起,咱们不能带你一道走,希望咱们后会有期”
索媸一惊道:“大哥,你真的不要我了?”
黄瑜道:“我不要你,他想要你也不成!”
索媸道:“我没有一个亲人,你们叫我到哪里去呢?”
黄瑜道:“天地如此辽阔,何处不可以立身?跟着咱们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冷瑶光道:“你听我说,瑜妹妹,虽然我跟她没有说定,但我并没有拒绝,何况她是我带出天残谷的,让一个无知少女流落江湖,在道义上是说不过去的。”
黄瑜面色一变道:“那你将我放在哪里?”
索媸道:“我娘叫我不要计较名位,瑜姐姐,只要你不撵走我,叫我做什么事都成。”
经过冷瑶光一再婉言相劝,她竟然安之若素。
问题解决了,他们还是继续前往武汉,准备凭吊黄鹤仙人的遗迹。刚刚驰过武圣关,已是暮色苍苍的时分了。
在山下小镇的客栈中,他们要了两间上房,当就寝之时,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冷瑶光原想黄、索二女同住一房,另一间由他独居。哪知黄瑜不愿与索媸同房,客栈旅客暴满,又别无房间可租,那么,惟一解决的办法,是黄瑜与冷瑶光同房共宿。
索媸没有怨言,冷瑶光也没有反对,但历史重演,冷瑶光辗转反侧,说什么也难以入梦,再听一板之隔的索媸,同样在唉声叹气,一副痛苦难忍的神情。
如此一来,黄瑜可大光其火了,她“呼”的一声跳了起来,一面穿着衣衫一面冷冷道:“原来你们之间,已然是情深如海,我实在太过不知自爱了。”
不容冷瑶光分辩,她已破窗而出,带着满腔的石火,跑向那苍茫凄迷的夜色之中。冷瑶光呆了一呆,已是芳踪难觅了。冷月当空,景物迷离,人生像当前的夜色,不仅难以窥测,且宁感竟如此之多,冷瑶光投目长空,不由发出一声浩叹。
“唉!大哥,是我不好…”冷瑶光缓缓拧转身形,就迷朦的月色,捧着索媸的粉颊瞧了一阵道:“这不能怪你,媸儿,你像似瘦了许多…”
索媸秀目中仍挂着泪水,娇靥上却已堆起甜甜的笑意,道:“你也是…”
冷瑶光道:“夜寒露重,咱们进去吧!”
索媸道:“瑜姐姐怎么办?咱们再分头找找她好么?”
冷瑶光道:“不必了,她能了解咱们,不找也会回来,否则找也没有用的。”
回到客房中,索媸使已纵身投入他的怀抱,经过一段时间的小别,他们的情爱,似乎更深了几分,两人如胶似漆的缠绵着,真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感觉。
武汉是鄂省的首善之区,黄鹤楼前挂着一块长匾,上面横书四个漆金的大字“惟楚有方”
这天是四月八日,善男信女,都在为浴佛节而忙碌着。
佛寺禅院,固然是人潮汹涌,一般名胜古迹,也挤满了欣赏、恁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