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呢?你说他们到哪儿去了?”
蒙骜也感到极为诧异,他微一凝思道:“咱们先沿着江岸找,也许他们顺流移到下游去了。”
全舟八入,没有一个不是身中剧毒,除了巨帆被水冲走,谁也没有移动之力,因而,他们一直找到武昌,得来的还是一个失望。
索媸像一个失去亲娘的幼童,她瞅着那无语东流的江水,芳心难过已极,如果当真找不到冷瑶光,茫茫前途,她真不知如何自处了。
蒙骜劝慰道:“咱们雇一艘船顺流去找,我不相信那么大的一艘巨帆,咱们会找它不到。”
在当前的处境之下,蒙骜的意见,是唯一可行之策,因此,索媸同意了蒙骜的安排,他们雇了一叶轻舟,立即顺流而下。
江注湍急,快逾奔马,当暮色降临之时,他们已驶出百里之外。
一路之上,索媸都是目不转睛的向江面搜索,往来的般只很多,却没有发现那艘豪华的巨帆。
天黑了,他们无法察看,只好要船家催舟拢岸,就便寻找寄宿之处。
在迎岸一个小镇,他们投入一间客栈,蒙骜的肩头伤势已大为好转,神态上也恢复了那种强悍威猛之色。
踏进店门,他先来一声浓哼,迎上前来的店伙,与他那威棱四射的目光一触,竟然吓得连退两步。
蒙骜哼了一声道:“有房间么?”
店伙哈着腰,连声道:“有,有,大爷,夫人请进。”
蒙骜怒叱道:“什么大爷、夫人的,你敢情在找死!”
店伙哆嗦着道:“是,小的该死。”
蒙骜冷冷道:“带路。”
他们要了两间上房、一桌酒菜,饱食一顿之后,就在小镇住了下来。
血刀门下,大都生性冷酷,蒙骜不仅处处显露出一股凶煞之气,他那狞恶的神态,像要动轨杀人一般,碰到如此一个凶神恶煞,谁还能够不退避三舍!
但他对索媸却一反常态,温谨恭顺,像一个谦谦君子,对她的生活起居,也照顾得无微不至。
翌晨,他们换了一个较大的船只,仍顺流查询,沿江直放,一直到达九江,那艘巨帆像突然消失一般,夜色又要降临了,他们不得不在九江拢岸。
索媸意态萧索,投目江岸,发出一声长叹,道:“蒙大侠,你看咱们还能找到我那大哥么?”
蒙骜道:“海阔天空,江山如此辽阔,找人…咳,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一顿,接道:“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冷夫人愿不愿意听?”
索媸道:“你说吧!我如果不愿意听,不听就是。”
蒙骜清了一下嗓门,说道:“冷大侠与夫人之间…”
索媸道:“咱们很好,大哥对我十分爱护。”
蒙骜道:“就在下所知,冷大侠喜爱的当不止夫人一人。”
索媸道:“不错,大哥正在寻找他指腹为婚的妻子,那孟姑娘比我早认识大哥,他自然应该喜欢她了。”
蒙骜道:“令堂如是知道,可能不会赞同冷大侠的行为。”
索媸道:“你猜错了,我娘已经知道,而且还跟大哥说要我不计名位的。”
蒙骜道:“令堂要冷大侠带你出谷,不得不作此承认,如果令堂知道另外有人喜欢大人,她就会改变主意的。”
索媸道:“我娘说话一向算数,何况我也喜欢大哥。”
一个智慧极高的人,常会做出十分愚蠢之事,所谓作茧自缚,蒙骜就是这么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他分明知道索媸已是名花有主,并死心塌地喜爱她的丈夫,他却情有独钟,偏偏爱上他不能爱的女人。
现在索媸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但他并无就此罢手之意,他说过,索媸是他的女人,凭他血刀门下,凭他一身所学,如果不能够赢得他所喜爱的女人,岂不辜负师父的培育,枉生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