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身份?'
'镇殿将军!'
'很好,第四阵仍由本护法挑战!'
'本将军奉陪!'
'用何兵刃?'
'肉掌!'
'好极了,如果这一阵本护法幸胜,敝方是三胜一负,将结秦晋之好…''阁下恐怕会失望!'
'哼!事实会说明一切,出手吧!'
'慢着,本将军有句话声明…'
'请讲?'
'阁下第一招出手,必须用全力!'
'为什么?'
'因为阁下将再无出手的机会。'
朱昶这句狂傲绝伦的话,使得'苗宫护法欧阳从善'老脸泛青,吹胡瞪眼,苗王子古不花怒吼道:'欧阳护法,死亡挑战,至死方休!'欧阳从善阴恻恻地道:'将军,你听到王子的话了?''听到了,怎样?'
'敢接受吗?'
'空空子'扬声道:'皇爷不许生死互见!'苗王子哈哈狂笑道:'皇爷是本性慈悲,还是…'这话相当不敬。
朱昶抬头怒视对方,两道目芒如冷电般射出,大喝道:'休得无礼!''你敢侮辱本王子?'
'天耳峒主孟丘'立即制止道:'王子,请顾全大局,我们是来求亲。'说完,又扬声向这边道:'照规矩,挑战者有选择比斗方式之权。''空空子'沉重地向段皇爷道:'皇爷,流血在所难免了?'段皇爷摇头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空空子'大声道:'镇殿将军,你自作抉择吧!'朱昶朝殿上一躬身,然后转向对方,冷冷的道:'阁下三思,你毫无机会!''你不敢?'
'阁下想是中原同道,本将军是不忍你弃尸边城。'欧阳从善楞了一楞,目中泛出了杀光,语意森森的道:'现在是比武,关系双方今后的恩仇,本护法乃挑战的一方?'朱昶犹豫了片刻,毅然道:'好吧,本将军接受这死亡挑战!'此语一出,满场的人心弦顿时绷紧。
内侍长洪满此时已退出场外。
欧阳从善双掌一错,缓缓平胸,一双肉掌,刹那间变成乌黑之色,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练有歹毒掌功,基于李将军与内侍长失利,全替这新上任的镇殿将军捏了把汗。
如果这一场再负,公主势非下嫁苗王子不可。
朱昶兀立如天神,护身罡气无形中布满全身。
恐怖的杀机,弥漫了全场。
段皇爷转头轻声向'空空子'道:'国师,他行吗?''如果不行,证明这一年多的心血付诸东流了!''国师,这一战关系国体…'
'皇爷尽管安心,决无差错!'
公主段瑞芝芳心最是焦灼,因为这关系着她的终身幸福。
场中,双方对立,如渊停,如岳峙,一种无形的紧迫之感,令人鼻吸皆窒。
双方皆无懈可击,这是定力的比拚,精气神已凝而为一,只要那一方稍露破绽,便会遭致命的攻击。
时间在紧张中消逝,又好似已停滞在某一点上。
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呀!'
栗喝声中,欧阳从善漆黑如墨的双掌,闪电劈出。
'砰!砰!'
双掌击实,朱昶仅身躯微微一震,不闪让,也不反击。
欧阳从善顿时面目失色,惊怖地一步一步后退。可能,他生平未遇过如此对手,也可能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硬承他全力一击而丝毫无伤。
退,退,他已退了七八步。
人影一幌,朱昶幽灵般欺到他身前,冷厉地道:'本将军忠告过你,现在你死定了!'欧阳从善的脸孔起了扭曲,汗珠滚滚而落,他不再后退,双脚宛若生了根。
苗王一边的高手,全站了起来,个个目瞪如铃。
朱昶潜意识中的恨与仇,使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双目逐渐发红…
'空空子'适时高声道:'镇殿将军,对方如果认败便算了!'朱昶念及段皇爷不喜杀戮,而自己这身功力,是受之于他所赐的'玉匣金经',自不能太放肆,当下尽力克制内心的冲动,沉声道:'阁下服输吗?''不服!'
狂叫声中,左掌右指,猝然攻出,右脚猛然踢向'气海'。
同一时间,能以三种截然不同的招式袭击敌人,这种身手,足令人叹为观止。
可惜,他遇到的对手太强,太强了。
朱昶反应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只见他身形电移,单掌疾挥…
'哇!'
惨哼声中,欧阳从善口喷血箭,连退三步,坐地不起。
左边平台上的文武官员,已忘了皇爷在座,不自禁地喝起采来。
苗王一边,却是惊呼。朱昶此刻要杀他可说易如折枝,但他没有跟踪下杀手,只冷峻地道:'本将军仰体皇爷慈悲之德,饶你不死!'说完,向场子中央退去…
'且慢!'
一声沉喝,震得人耳鼓发麻,人随声到,场中央多了一个人,所有在场的,全为之心头剧震,这人的身法太快了,快得使人看不清,仿佛他原本就在场中。
朱昶止步回身,只见入场的是另一个苗装汉族中年。
'阁下有何见教?'
'挑战!'
'这是最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