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道,眼下武林大势已去,各派先后被本门掌握,纵有武林帖,也难号召起来,仇朋友纵然武功盖世,亦未必能挡武林之众,因此,在下劝你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仇恨低沉地道:“什么才是你所谓的上佳之策呢?”
那人略略提高了声音,道:“为求尊驾彻底脱离牵连或避免可能遭受牵连,我们诚恳地向尊驾建议——请尊驾即刻返回扬州,回家享齐人之福…”
仇恨笑笑,道:“阁下以什么立场来向我作这种建议?江湖中人以技击武术来维持卖命这一行业,为了生存下去的作为,我活着就要做些事来表现。”
那人窒了窒,嗓门已有些生硬道:“我们是以什么立场忠告尊驾,尊驾不必深问,总之,我们是番好意,尊驾只要放弃与‘百毒门’敌对,可任四海逍遥,五岳飞鹤,实不须凭空白找麻烦!”
仇恨道“当然,我可以视贵门逞恶行为的程度作我今后行动的决定。”
另一个从头开始就未曾发言的朋友,蓦地出了声,火辣而暴烈说道:“仇恨,你现在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沈恨不温不怒地道:“去拜访一位朋友,向他查问一件事,这个答复,你还满意吧?”
这一位火性不小,他厉声道:“去看谁,查问什么事?”
盯视着对方的眼睛,仇恨似笑非笑地以左手拇指点点自己的脑门,故意慢条斯理道:“你要问的一切内涵,都蕴藏在我的脑子里,这位兄台,你有兴趣,何妨设法剖开来看看?”
那人双目倏睁如铃,杀气毕露道:“你当我不敢?”
仇恨一晒,道:“不是不敢,怕是不能!”
那人“格崩”咳牙,悍野地叫道:“给你抬举你不受,仇恨,你以为凭你就能横过本门的掌握?”
仇恨心乎气和地道:“横不横得过另当别论,仍然活到如今,可是真的。”
那人怒喝道:“他娘的…”
他的同伴急忙伸手拦阻,边向仇恨赔笑道:“尊驾见谅,我这伙伴就是心直口快,脾气急躁了些,尚请尊驾莫与计较…”
仇恨安详地道:“好说,两位肯搐高手放我一马,业已感激不尽,我又哪里敢向两位有所计较呢?”
这比较深沉的一位忙道:“尊驾言重了,好在我早已经表明在先,我们此来,丝毫未存恶意…”
仇恨点点头,道:“我相信,否则两位早就把我放倒了,严刑逼供,还怕我讳隐不招么?”
那人干笑一声,道:“仇朋友,言尽于此,取-之间,尚祈善自斟酌…”
仇恨和悦地道:“且慢,两位。”
对方眼神一凛,形色狐疑,虽仍在笑,但笑得有些牵强了。道:“什么意思?仇朋友!”
仇恨道:“在两位到来之前,我曾聆听蹄声,知道只有双骑,换句话说,似乎除了两位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了…当然,我是指两位的同党而言!”
那人吸了口气,道:“你想干什么?”
仇恨恨声道:“老实说。我在考虑,能不能把两位的大驾留下来?”
另一个勃然大怒道:“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