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找不到,该怎么办?
一条黑影,幽然而现,赫然是“伤心客”方石坚目芒一闪,道:“阁下没有离开此地?”
“伤心客”不答所问,一偏头,道:“你知道那假和尚是何许人物吗?”
方石坚心中一动,说道:“不知道,莫非阁下知道?”
“伤心客”点头道:“如果不是牵扯到‘辣手无盐’我还真认不出来,他便是当年名噪武林林的‘江湖一秀’余仲民,几十年前,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之倾倒!”
方石坚惊讶地道:“他当年是美男子?那就怪了,他怎会拣上‘辣手无盐’那个丑八怪?”
“天下事无奇不有,局外人无法揣测,可能是有原因的。”
“他为什么当起野和尚?”
“依我当年所听到的,可能是家庭变故?”
“什么家庭变故?”
“似乎是‘辣手无盐’不守妇道。”
方石坚惊声道:“这可就无法思议了,以‘辣手无盐’那份尊容,还有人敢领教?”
“伤心客”摇摇头道:“天下千奇百怪的事多的是,无法用常理衡量,算了,少管别人闲事,先说说你的事,见到田大娘没有?”
方石坚变色道:“见是见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
“在下好不容易求到一粒解药丢了!”
“伤心客”道:“这样最好!”方石坚一震,道:“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伤心客”似乎感觉失言,窒了一会才道:“你也很明白,照我几次无意中听到的事实,萧美玲是伤失爱而发疯,但欧阳仿已经不在人世,如果她一旦清醒,会有什么结局?倒不如让她这样糊糊涂涂地活下去,反而更好。”
方石坚吸了口气,道:“话是不错,但未免太不人道。”顿了顿,又道:“她之发疯,是被药物所害,并非由于失爱。”
“伤心客”冷冷的道:“反正药已丢了,说什么也是空的,算是天意吧。”
方石坚咬咬牙,道:“在下将不惜任何牺牲,非要从对方的得到解药不可。”
“伤心客”期期地道:“似乎犯不上,别求好反而制造悲剧。”
方石坚沉疑地道:“这不是制造悲剧,而是在终止一个悲剧,让一个人生活在混噩中才是真正的悲剧,让她的意志主宰自己,有所抉择,是顺乎天理人性。”
“伤心客”低头道:“也许我错了。”
方石坚激声道:“解药是你阁下拿走的?”
蓦地此刻,一声惨号,破空传来,紧接着,两声,三声…
“伤心客”急声道:“我们去瞧瞧!”说完,人已飞掠而去。
方石坚只好跟着扑去。
林子边缘的草地上,一个长发纷披的怪人与一个白发黄衫老人相对而立。草地上横陈了七八具尸体。
方石坚与“伤心客”各选一株巨树隐身。
方石坚目光扫处,不由骇然而震,场中人,一个是“一统会”太上护法“五岳”童一贯,一个是在桐柏山中见过一次的“魔心人”场中死的,不用说,是“一统会”的弟子,两个不可一世的魔头,怎会碰在一起呢?
“五岳”气呼呼地道:“你公然敢杀害本会弟子?”
“魔心人”嘿嘿一声怪笑道:“杀人在本人而言是家常便饭,算不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你得付出代价…”
“好呀!你的名号犯了本人之忌,早就想斗斗你解决这个问题,咱们只能有一个留名江湖。”
“嘿嘿嘿嘿,‘魔心人’,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说什么都是假的,咱两手底下见真章吧!”双掌一错,首先发难。
“五岳”挥掌迎出,一场怵目惊心的剧斗叠了出来,双方都是成了气候的魔头,全力搏命之下,实在惊人。
狂风乱卷,草偃沙飞,呼轰之声,有如连珠雷震。
双方功力悉敌,打得难解难分,数十招之后,毕竟“五岳”功深一筹,迫得“魔心人”连连后退。
看情形“魔心人”是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