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手,大都是高不可测的诡秘人物,但婵儿心目中只惦着灵舒的安危,其他一切,她都了无所惧,当即冷峻地道,
“谁听你们那些鬼话,只是我问你,义弟灵舒,被你们用飞网擒缚,如不放还,眼前,你们两位帮主,也被我用手法制住,绝难有人代他们解开,你如答应放人,我也解去他们的手法,两不相亏…”
少年不等她把话说完,立即狂笑道:
“那擅自闻山的狂徒,此时已作刀头之鬼,就是你,不久也难免例外,多说作什?这么办吧?为示对你公平,只要你能在我仙人指下,走过一十五招,我绝对放你下山!”
和尚和道士,一双鬼目,都在注意婵儿手上的古筝,陡听青衫少年,把话说满,不由“哦”了一声,少年似也会意,略无表情。
地陡——
他突从衣内,取出一枝形似手掌,通体泛银的奇异兵刃,此物长短不过一尺,形如手挽剑诀,食中两指骈伸的铁掌,但掌缘指尖,锋锐逾常,一望而知为太白金英匠心独运特制而成的奇特兵刃,略将暗簧一压,那手柄立又冲出两节,总长当在三尺五寸以上。
少年着意将兵刃摩挲一番,似是踌躇满志,简直未把对方看在服里。
月婵不由满怀怒意,粉脸上又泛起一片杀机,心说,
“我要好好把此人重创一番,才可出出这口恶气。”
罡风劲疾,银光奋目,韩起龙已挥舞仙人指,人从石上,一跃而来,这份快法,即使人不可轻视,仙人指更是外门兵刃,五指了了XX,有屈有伸,指锋锐利,削金断玉,奇妙无伦。
少年招法极诡,侧身而进,仙人指疾如怒龙,从腰间翻转而出,朝婵儿气俞穴狠狠便戳。
月婵因他口出狂言,十招之内,便要使自己致败,自然疾愤异常,出手也是煞着。
手横长筝,捷比飞雷,娇躯半转微闪,筝底往仙人指上;便砸。
这一式,双方都是全力,而且又是两种武林百难一见的兵刃,韩起龙用绞刺双诀,月婵尚砸从崩,仙人指朝下一落,古筝往上疾扬,声荡长空,万壑争鸣,少年倒穿而退,双肩微幌,把身定住,月婵也往斜刺里疾落,半片身子酸麻,俏妮子急中有智,就在猛力拼招时,手挥筝弦,朝少年发出一阵怪声,兵刃接触后,筝头铁笺,震动愈剧,两人虽然骤合即离,但婵儿犹将筝头,指向少年胸腹。
这位青衫少年,脸上微露惊异之状,目视长筝,一瞬不瞬。
云逸上人和威灵君,不但惊愕,而且困惑,两人耳语以后,立由和尚发话:
“韩贤弟,注意这女娃的筝音,拿铁指削她筝头上的铁笺,必有奇验!”
月婵暗里一惊,道:
“母亲和那异人,传我这把宝筝时,叫我注意筝上钢笺,不能损毁,否则便会减低这武林奇宝的威力,天女六式,威力神奇,比天岭救命十四招,更有过之,但是这种独特手法,过于厉害,极干天和,不到万分危急时,严禁使用,以前我得着勾魂仙子的混名,就由于使用云岭救命招术,曾受母亲痛斥,一向隐忍不用,今遇上这狂徒和这恶僧贼道,却也顾不得了。”
那少年阴恻恻的冷笑连连,云逸上人,怀抱月牙杖,和华山威灵君,手横玉圭,均缓缓欺近身前,三人预备同时进攻,如怒猫搏鼠,蓄满功劲,以图一逞,谁也可以看出,这联合一击,将决生死于俄顷。
武陵山峰之上,突发出几声“榴榴”似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猛兽,带有三份犬吠。
那披发少年童子,本为场中这种狂风暴雨的剧斗所吸住,他不时把眼光投向婵儿,现出满怀焦急,却又无可如何的神情“榴榴”声起,不由惊叫:
“你们快听,总帮主也要下来了,暂时停止比斗吧?”
和尚和道士,先是一惊,继而却朝着韩起龙,诡秘一笑道:
“贵派总帮主,武林中人,曾欲一睹为快,但无人有此眼福,想不到一件小事,居然抛砖引玉,艳驾亲临,真是奇事!”
两人逞口而出,毫无敬重之心,少年童子,不觉怒道:
“总帮主已出现峰头,请保持肃静!”
和尚和道士,倒也不敢过份随意,哼了一声,朝童子看了一眼后,即不再言语。
韩起龙面上阴暗不定,皱眉自语道:
“些微小事,何必把它看得这般重要?连飞虹车也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