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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一种娇滴滴,曼妙无伦的女人声音了!”
“活见鬼,声音洪亮,苍劲有力,如果是人,该是一位糟老头子。”
语声甫落,立觉颈上剧痛,原来被人撤了一蓬细沙,但又不见人影。
这可把舒儿秋娘,气个半死,倒是妮子还有主意,黑夜风狂,被人捉弄,无法辨认,干脆返店,熟筹良策,慢慢查询。
舒儿唉声叹气,抚着剑鞘,触物思人,益发无精打彩地随着玉人,赶回客寓。
两人穿窗而入,扬摺点灯,忽有一物印人眼帘,更使舒儿秋娘,心中一震。
原来阙光剑就摆在桌上,还压了一张纸条,纸上龙蛇飞舞,墨犹未干,仅仅写下七个单字。
“雪峰山上看雪海!”
舒儿茫然。
秋娘却陷入沉思,自言自语说:
“又是一位叫我们去游雪峰的人!”
舒儿问道:
“此话怎讲?”
秋娘摇头叹息一声,悄声道:
“这事情白有起落,慢慢就会知道,武林里,关注你的人,似乎不在少数,可是他们都不愿露面,若即若离,这就使人费解了。”
“也许缘份未到罢?”灵舒苦笑一声,收过宝剑,竟把雁来谷里,所获的灵飞秘帖,取出忖摸,一经定神,居然百虑全清,凝神壹志的看起图来。
帖上文字,全系古篆,图中人物,式样奇诡,前后变化,似乎无法连串。
秋娘只好陪在一旁,协同研究,两人都曾饱读诗书,灵舒更是渊博,古篆全然不能把他难倒,但版上文字,意深词简,而且在解释上,似乎可左可右,极难抓住中心主题,秋娘对于古篆,用功不深,很多字,须得舒儿提示,始可了然,但她心细如发。一见玉郎陷于沉思,立即笑道:
“版上文字,明是一篇内家修为的口诀,不过它仅重原则性的提示而已,而且以大极浑圆之义,连成一脉,虽然有许多地方,不尽了然,但大体相差不远!”
顿使灵舒恍然大悟,不由相膝而超,笑道:
“你比我们聪明多了,它把人体看作三百六十周天,罡气内行,四通八达,奇经八脉,通行困难之处,难于急行见效,一切秉乎自然,但所提方法,却未明说,你不提示,我反而弄得往牛角尖里乱钻,真是冤枉!”
两人把方法了解之后,立按版上所传,照炼一遍,果然是古代高贤所遗心法,确实与众不同。
舒儿所习极广,暗把各式心法,略作比较,溶会贯通后,自然更获益不少。
翌晨。
渡过沅江,同往雪峰迸发。
一路览山泽名胜,盘桓数月始,横渡资水,进入云峰山地。
沿着资水,由湘境西南,朝东北直穿湘中,山脉绵延,不下千里,层密叠秀,外障堆云,气势之雄,差碍蜀道。
秋娘舒儿,同具山水之癖,如以此行任务,虽受奇人之嘱,但目的并不显明,这一来,自然快慢由心,并不急切。
山径曲折,不利攀行,好在两人轻功卓绝,自下而上,殊无困难。
严冬之期,大雪封山,从高峰下望,只觉银峰棋列,大地宛若琉璃,使人感到雪地里,真是气象万千。
舒儿和秋娘,就住在山上岩洞里,秋娘自武陵剧战后,深感自己武功,并未臻于堂奥,于是利用山里僻静,竟潜心精研武学。
她身上犹是一袭单衣,似乎毫不畏寒,而且跌坐之处,专拣四周雪深之地,按诀行动,不久,舒儿才探出:
“她正在修炼一种纯阴掌力,想藉寒冷之助,使事半功倍”除留心她急于燥进,玄阴伤体,走火入魔以外,自己遂加紧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