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
“堡主何出此言?”
欧阳仿大惑不解。
“欧阳兄与黄护卫此次到南阳来侦办‘神通宝玉’窃案,小弟不察,竟然任令手下介入其中,触犯国法,近日始才知情,不牲惶恐,特来请罪,尚望欧阳兄念在昔年江湖同道分上,包涵免究。”
欧阳仿微一错愕,然后打了个哈哈。
“原来是这档事,堡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欧某此来并未惊动地方官府,纯粹以特案方式办理,江湖朋友不明情况插手其间是意料中事,谈不上包涵二字,请坐!”
三人分宾主坐下。
“蒙欧阳兄大度包容,小弟万分感激!”
“堡主忒谦了!”
“小弟有句不知进退的话…”
“请说!”
“小弟忝为地主,舍下尚有差堪歇足的地方,如果欧阳兄不见弃的话,请移驾舍下,使小弟得以略尽地主之谊。”
“堡主,盛情心领,欧某公事在身,不便搅扰,容事了之后,再趋府拜谒。”
欧阳仿就原座躬了躬身。
“欧阳兄既如此说,小弟便不敢相强了。”笑笑之后又道:“倒是有一层务请欧阳兄俯允,此乃至诚之请。”
“欧某恭听!”
“小弟在南阳薄有所成,堡中不乏可供差遣之人,而且对此一地的黑白两道状况颇多了解,如有驱策,尽请吩咐,当竭绵薄效劳,以赎失察之罪。”霍祥云一方之霸,但言词态度极其谦恭诚恳,可见其对欧阳仿之尊崇。
欧阳仿面露感激之色。
“堡主言重,欧某愧不敢当。”
“小弟的愚忱业已表达,欧阳兄有何见教?”
“这个…”欧阳仿略事沉吟道:“既然堡主如此看得起欧某,要再客套便是不识抬举了,目前是有个疑难问题,以堡主在南阳一带的威望,也许可以指示迷津。”
“请说?”
“说是关于‘百灵会’这个门户…”
霍祥云的神色立即变成凝重。
“百灵会是个极端神秘兼且严密的组织,江湖上未传其名,小弟也只略知梗概。”顿了顿接下去道:“该会开坛立舵的确实地点不详,据判断当在南阳百里之外,会主据说是个女的,擅长用毒…”
“用毒,嗯!请说下去。”
“会中不乏奇才异能之士以各种身份混迹在民间各行业之中,不过…截至目前为止,尚无大恶!”
“多承指点!”
“是否该会涉及‘神通宝玉’公案?”
“目前只是存疑。”
“那好,小弟当尽全力展开行动,查探有关该会的线索,如有所得,会随时回报,由敝堡任总管担任中间联络人如何?”
“很好,那就偏劳任总管了!”
“区区极愿效劳!”任守中欠了欠身。
就在此刻,外面突传马嘶之声,三人齐齐离椅站起,总管任守中疾步到门边,向外一望,口里道了声:“发生了事故!”
弹身疾掠出去,欧阳仿和霍祥云齐齐抢到堂屋门,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
篱笆门外几匹马在不安地打转,五名手下躺倒在地,任守中在俯身探察倒地的人,口里连呼:“岂有此理!”
欧阳仿与霍祥云快步走出去。
“怎么回事?”
霍云祥迫不及待地问。
“全遇害了!”任守中抬头直身,脸色极之难看。
“有这种事?”霍祥云栗叫出声。
欧阳仿心头大震,昨晚此地才发生过血案,不明来路的暗器手遗尸才清理完不久,现在又是五条人命…
“堡主请看!”
任守中双手呈上一张字条。
霍祥云接过来,出声念道:“祥云堡雄踞南阳,创业不易,希自重以维和平共存之局,此乃薄儆,尔后如再有敌对之行为,将有严重后果,勿谓言之不预也。”念完,-张脸已变了形,冷厉地道:“百灵会胆敢如此嚣张,视本堡如无物,我霍祥云誓要与之周旋到底。任总管,把遇害弟子尸体搭上马背,我们回堡。”
“是!”任守中应了一声,立即行动。
欧阳仿相当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