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说中的关外追风十八骑中的好汉。”
“不错!朋友你好眼力!”
“关外江湖道上,谁不知道追风十八骑的大名鼎鼎!”
“好说!好说!兄弟郝天行,在十八骑中行二!”
“久仰,久仰!郝二当家的义薄云天,血性过人,在十八骑好汉中,是最为人称道的一位了。”
郝天行的脸上居然有点红了。
照理说,在人家如此的赞美下,他应该有点高兴才对,何况那个年轻人说话时的态度十分诚恳,绝不会是虚伪的恭维;也不是讥讽的反话。
但是郝天行的脸竟红了,是不好意思的羞愧。
他大声地道:“过奖!过奖!郝某也是杀人最多的一个!论手上血腥之浓,十八骑中弟兄也无人超过郝某!”
青年人笑了一笑。
“是的,这也是众所共知的事实,那只不过是郝二当家的技艺精湛,武功过人,别人对付不了的强敌,最后都要郝二当家解决而已,据兄弟所知,郝二当家杀人虽多,但手下还放过不少活口,尤其是妇人孺子,在郝二当家手下,多半能留下性命,而十八骑中其他的人,却从没有放过活口过!”
郝天行好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讨论下去。
他连忙岔开话头道:“朋友既然对我们如此熟悉,那么刚才一番举动,就是有意前来攀交情的了?”
青年人居然点了点头:“不错!兄弟从关外一路追踪,就是为了要找各位,只是兄弟太穷了,五天前又把座骑给累死了,光靠两条腿,迫踪各位的追风铁骑实在大吃力,所以直到今天才算追上了!”
郝天行神色一动,他从这年轻人进门亮相时,心中就有个感觉这家伙是找麻烦来的。
所以他一直在试探着这个青年,用话撩拨,制止手下弟兄的盲动,现在总算得到他的答覆了。
其余的汉子们立刻提高了戒意,有几个人立刻警觉地向后面的门掩去。
青年人微微一笑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这意思很明白,告诉对方不必太紧张,自己并没帮手。
郝天行也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朋友带了帮手也没关系;追风弟兄一路行来,并未掩饰行藏。”
年轻人笑道:“追风好汉们威风十足,江湖道上谁敢对各位不卖帐,何须掩蔽行藏呢,不过也幸亏如此,兄弟才能一路打听着问了来;否则要找各位可不容易。”
“朋友专程找来,想必是有所指教!”
“不敢当,只有一点小事情想印证一下!”
“慢来!兄弟想先请教一下,阁下尊姓大名?”
“骆!马各骆,骆凡,平凡的凡。”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不见经传,也没有听人提起过,可是看这年轻人的气度,却又不像是没没无闻之辈。
骆凡见郝天行凝日深思,忙笑笑道:“郝二当家的不会知道我的,兄弟虽然在江湖上混了几年,却一直都是在混生活,是个没没无闻的无名小卒!”
“那么骆兄的师门是那位高人?”
“这个也惭愧得很,兄弟的师门倒都是鼎鼎大名的名家宗师,像落英神剑谢老爷子、关山神拳鲁俊老爷子、旋风刀卡大壮老师父等…”
“啊!骆兄居然在这几位名家门下,倒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了!”
这几个人虽是极负盛名的一代宗师,却是素来不和,而且各居一方,谁也不服谁,要他们共同造就一个徒弟,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看来这个骆凡也不是说谎。
他神定气闲,面对着声势赫赫的黑道第一顶尖的组织中人物,追风十八骑,也毫无畏缩之色,的确是要身怀绝技才有这份胆色的。
因此,郝天行没有去穷究他的来历,反正提的那些人,没一个跟追风十八骑有交情的,倒是他的目的才值得注意,所以郝天行详细地打量了他一下问:“朋友一向都是在关外得意?”
“在关外混日子,并不得意!”
后一句话不用他解释,看他的穿着,打扮,就不是个得意的样子,郝天行皱起了眉头,到现在为止,他已经问了不少话了,但除了知道他来自关外,其他仍然一无所知。
因为骆凡说的几乎都是废话,虽然他有问必答,答话也没有越出问话的范围,但仔细听起来,大部份都是不着边际的空话。
说空话也不算什么稀奇,时时刻刻到处都有人在说空话!但是面对着追风十八骑中的好汉们,仍然从容地说着空话的人却实在不多。
而明知他们是追风十八骑,仍然在张口说空话的,更是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