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滑下谷底之后,就该再回道观才好。”
“我们在谷底休息了一会,虽然伤势不轻,仍还有上山再回道观的体力,但又担心万一道观里有四奇的人,岂不自投罗网,恰好这时有位农人经过,这人曾好几次到道观烧香还愿,彼此认识,是他好心把我们带回家里,照顾起食饮居,并抓药为我们疗治伤势。”
“师父和周老伯伤势好了以后呢?”
“那是八九天以后,我们见伤势已接近痊愈,便再上山到道观去,谁知观里已空无一人。”
“师父当时可知道弟子的情形?”
“当时我对你的情形,是半点不知,连空灵先生、苗仲远老友和苗姑娘怎么样了,也毫无所悉。那天我被打下绝崖不久,无尘老弟也落了下来,据他说那时你们和四奇还没正式交手,你们可曾想到,我和无尘老弟蹲在坎穴里,无法目睹上面的决斗情形,内心是多么焦虑不安。后来听到两声巨响,我就知道是四奇扔出了雷火梭,当年令尊朱盟主据说就是死在雷火梭下。所以听到巨响之后,我和无尘老弟的预料,你们必定也难得逃生。”
“师父可知道那两声巨响,第一声是雷火梭,第二声是空灵老前辈发出的天雷爆!弟子和苗老伯、苗姑娘等人的性命,可说都是空灵老前辈那颗天雷爆救下的。”
“当时我怎会知道这些呢,直到八九天后我和无尘老弟回到道观,才猜想到你们必定还活着。”
“师父怎能猜想到我们还活着?”
“因为道观打扫得一尘不染,而且大门又是锁着的,如果不是你们又回去过,怎会有这种情景。”
“难道这一个多月来,师父始终不知道弟子的情形?”
“那是我离开道观,到了金陵,无意中又遇上了空灵先生,他才把那天以后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我。又说你面容全毁,由他赠送了一副多年研制而成的面具,所以刚才一见面你口称师父,再一听声音,我就明白你是鹤鸣了。”
“师父为什么也来到徐州?”
“据空灵先生在金陵告诉我,你离开栖霞山后,准备到茅山上清宫投奔你以前的师父九元道长,所以我在金陵耽搁了好几天后,也到了茅山。”
鹤鸣听到这里,急急问道:“那晚弟子在上清宫看到一个人影,很像师父,而那人影却一晃而去,弟子随即追了出去,又毫无所见,这些天来,弟子对那人影,一直觉得纳闷,现在想来,应该真是您老人家了?”
方易清双颊抽搐了几下,道:“我因为在金陵耽搁了多天,赶到茅山,正是深夜,庙门已关,只好越墙而入,谁知进去后,才觉出大大有异,正赶上九元老道和清风明月等人在密议投奔天地教的事,后来又进去一位姑娘,好像在天地教中身分甚高,我因已明白事情经过,又担心被人发现,而且看到房外矮墙内的柏树下有人监视,心知必然是天地教的人,才急急离开了上清官。”
“师父,那在房外矮墙内柏树后的两人,正是弟子和沈师妹,弟子等两人追出去以后,就不见了师父的影子。”
方易清喟然一叹,道:“九元老道,当年和我曾是知交,他一向仰慕朱盟主的为人,所以令尊当年才把你托付与他,万万料想不到,像他那样的世外高人,也会为名利迷住心窍,投奔了四奇。”
鹤鸣怅然一叹,道:“弟子又何尝想到他老人家会做出这种事来,还是不提也罢。弟子倒想知道,师父为什么又来到徐州?”
“是我想到你既然不在上清官,很可能要回故乡南明山庄,我因为在路上又耽误一些时日,所以大约比你晚到徐州几天。”
“师父怎么和苗姑娘遇上的?”
“我是昨晚才到达徐州,正好和苗姑娘住在一家客栈。”
“苗老伯已被天地教掳走,师父是知道的了?”
方易清黯然一叹,道:“苗姑娘都向我讲了,谁会想到苗兄被掳去天地教是九元老道下手的。”
鹤鸣随即把那晚夜探天地教总坛并进入地牢见过苗仲远的事说了一遍。
苗秀秀只听得珠泪盈眶,遣:“那位和朱大哥沈姐姐一起去救我爹的大哥,他怎么没来?”
方易清也忙问道:“那位年轻人是谁?”
鹤鸣顿时眼眶也有些润湿,情绪也开始激动,道:“师父,他就是周老伯的独子当年情愿舍命代弟子一死的周恩兄周天雄。”
方易清吃了一惊,道:“他还活着?”鹤鸣只得再把周天雄如何被于志武、刘章所救送往平顶山金龙寺,再由圆觉大师送往泰山红叶谷的经过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