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菊老伯也死了?”
李平候黯然地道:“是的!菊大侠本人死在那天会后不久,他的家人则是昨天才遭毒手…”
庄咏芬骇然急变道:“是谁下的毒手?”
李平候惨然地道:“不知道!家父!我恩师!菊大侠全家,都死在同一人之手,我或许与那凶手对过一次面,却始终不知此人是谁?”
庄咏芬脸上显出了疑色:“那有这种事?”
李平候再想加以说明,外面匆忙跑进一个人,神色惶然。
庄咏芬一怔:“谢老五,你不是去找爹的吗,他人呢?”
那人连连喘息,好像赶路十分急促地道:“老…老爷子也回来了,只是…”
庄咏芬一跺脚急叱道:“你真急死人,爹在那儿?”
那人用手朝外直比,庄咏芬用眼广看,不禁大惊失色,因为门外有四个大汉,正抬着一个老者进来!
庄咏芬扑了过去直叫道:“爹!您怎么啦…”
老者年纪约在六十上下,生相颇为庄严,此刻好似受了重伤,连说话都显得十分困难,抬起软弱的手,比了半天,才低低地说道:“李…李少侠在这儿吗?”
李平候知道他是在找自己,连忙上前道:“庄前辈,晚辈在此地,您…”
老者用手一把抓住他的腕间,好容易才进出几个字道:“李…少侠!请你照顾小女,那黑…”
李平候紧张地问道:“黑旋风是吗?他怎么样?”
老者张开嘴唇,好像还要说什么事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庄咏芬已扑到老者身上大哭起来…
又是一条人命,而且很明显的又是黑旋风下的手。
李平候愤怒之余,一掌拍在桌子上,将大理石的桌面拍得粉碎。
庄咏芬则抢天呼地的哭了起来,那些大汉也都哇哇地又哭又嚷,乱成一片!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厅中突然闪进一条人影,身法疾速无比,一伸手就推开了伏在老者身上的庄咏芬,接着伸指在老者身上的穴道上连续点去。
庄咏芬怔了一怔,然后再猛扑过去,抡掌急攻那人,那人一手继续点穴,另一手却轻轻抬起,将庄咏芬的攻势化开,同时出声喝道:“死丫头,假若你想救你爹的命,就乖乖的站在一边不要吵!”
庄咏芬闻言果然止手不动,那人又连续点了几处穴道,最后伸掌在老者的胸前拍了一下。
老者经他一拍之后,才吁出了一口长气,慢慢地坐起身子,两眼紧盯住那人,木立着不动。
那人微微一笑道:“庄逸声!经过这一次教训后,你该知道守口藏拙,才是全命之道吧!”
老者仍是一声不发,庄咏芬则因老父死而后生,兴奋已极,连忙朝那人拜了一拜道:“请问先生是何方高人?”
这人来得很突兀,又因身着儒衫,所以庄咏芬才称他为先生。
那人见问只是淡淡一笑道:“你父亲会知道我是谁,他现在元气大损,需要好好调息,你赶快扶他到床上躺下!”
庄咏芬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要去抱起老者,那人却发言阻止道:“他此刻全身要穴受我逆筋手法闭住,你要是搬动得不对劲,可能会使他全身软瘫…”
庄咏芬一怔道:“请先生指示该如何搬动?”
那人笑笑道:“你这儿不是有现成的行家在此吗?何必还来问我呢!”
庄咏芬愕然不明所以。
李平候倒是心中一动,因为逆筋闪穴手法,原是黑煞神龙的独门工夫,的确是用来作急救之用,方才惶急之间,未尝想到这点,这个陌生的中年文士却不知因何也解得其中的奥诀。
庄咏芬还在发怔,那人却笑向李平候道:“小伙子!你还等什么!难道你师父没教你这一手中?”
庄咏芬连忙道:“原来李兄懂得这个工夫…”
李平候怔了一下,才对那人说道:“先生是…”
那人一挥手道:“你先办完事再问!”
李平候知道事情拖延不得,连忙上前倒提着庄逸声的双腿,庄咏芬则赶紧在前面引路,将他领到卧房中,刚把庄逸声放在床上,只见他两眼不住翻动,李平候不禁哼了一声道:“那人也是的,怎么还留下天枢大穴未曾施为呢…”
庄咏芬连忙道:“我去请他进来!”
李平候摇手道:“不用了!在下也懂得这种手法,刚才是不知道庄前辈受了何种伤害,才不懂得解救…”
说着伸手又替庄逸声将未了的手续施毕,庄逸声开始平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