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齐王元吉的王妃为贵妃,一些大臣们只有装糊涂。
这番话在别的人是听不进的,但张出尘不同,她出身为先陈的宫人,也曾侍候过陈后主,后来拨到隋朝越公杨素的门中,也曾侍奉过杨素,直到跟李靖私奔,才算正式下嫁给李靖。所以她对贞操的观念也是开放的,虽没有十分同意,但至少不会反对!
她顿了一顿道:“你看准了晋王吗?”
“长孙无忌早就在为他活动了,皇帝对这个儿子的印象颇佳,将来可能有希望!”
“你怎么知道的?”
“皇帝自己在无意间流露过,有时皇帝偶有不舒服,晋王一定是第一个入宫问疾,陪着太医,亲承发药,老头子有时感慨地说,他空有-大堆的儿子,却只有一个老四是关心他的!”
“这该是那些王子们一个大好献殷勤的机会,为什么他们不表现一下孝心呢?”
“这大概是长孙老儿捣的鬼,他买通了宫中上下,封锁了消息,别人根本无由得知!”
“龙体欠安,这是大事,瞒得住吗?”
“瞒得住的。皇帝自命神武,一点小毛病他自己也瞒着人,不许发布诏令,有时还撑着去上朝,下朝后才悄悄地召太医来开药!”
“皇帝即是不让人知道他生病,晋王去探疾,不是会碰一鼻子的灰吗?”
“皇帝在人前要强,私底下还是寂寞的,有个儿子侍奉在跟前,使他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他还是很高兴的,何况晋王也不是说去探病,只是去问候一下,陪着皇帝聊聊天,进一点补药,皇帝的病在于他纵色过度,身子太虚,对这样的一个儿子,自然很高兴的!”
“这小于倒是会钻,也是长孙老儿的手段巧,皇帝常常生病吗?”
“皇帝一直有病,闹咳嗽,有时还吐两口血,夜半失眠,常做恶梦,虚汗,可是他仍不知爱惜自己!”
张出尘悚然而惊道:“那是很危险的现象,看来这老儿的寿命不长了!”
“是的!对外瞒着,强打精神而已,所以长孙老儿才活动得很起劲!”
“难怪皇帝近来理政不若从前英明了,也难怪长孙老儿要杀你,因为你知道的这些都是绝大的机密!”
“媚儿知道,不会对外随便乱说的!”
张出尘想想又道:“士远那小子呢,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怕给夫人增加麻烦,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国公乃朝廷重臣,私下接待外邦藩主,究属不便!”
张出尘道:“他这个外藩跟我关系不同,我也不怕别人造谣中伤,皇帝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与交情!”
武媚儿道:“夫人!患难中才见交情,太平日子过久了,皇帝未必再像以前那样重视交情,国公现在能屹立不动,是因为手中掌握兵权之故,国公忠心耿耿,皇帝却未必如此想,他认为国公的权太重,重得使他不安!”
张出尘一惊道:“你是听谁说的?”
“媚儿还在未央宫时,经常替皇帝批阅奏章,有人就上表奏劾过国公握权太重,皇帝虽然把奏章批驳了下去,但言辞之中,未尝不是语有惊焉!”
张出尘怒道:“李世民真没良心,我们那样子对他,他还是不满足!”
“夫人不必为此生气,卧榻之旁,不容别人鼾处,这也是人之常情,好在国公的那些兵都是自己训练培养的子弟兵,别人也接不过去,只要自己注意些就是了。士远本来想去探望夫人的,是媚儿劝他不要去…”
“朝中还有人在捣我们的鬼,我要通知国公一声,叫他谨慎些,士远那儿你还是告诉他一声,叫他跟我碰个头,他如有心安排,可以不给人知道的!”
“媚儿会尽力,夫人还是劝他早日回去的好,中原究竟不是他该停留的地方,除非等我们能完全掌握大权的时候,他来才安全!”
“你所谓掌握大权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