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道:“她既然口出大话,必有所恃,你犯不着如此冒险,再说,我兴靳姑娘业已商议好了,我俩就此留下,倒要看看这主人是何许样人。”
司马瑜摇摇头道:“不!此举并不全是为了你们两人,我一方面也要报前次一招落败之仇。”
冷如冰道:“你万一落败而有差池呢?那我怎么对得起你。”
司马瑜略一沉思,道:“万一殒命,亲情之仇只有委姐姐代复了。”
冷如冰泪落襟前。
萧奇面色肃穆,向冷如冰道:“如冰!你让他去吧!瑜儿能有这种豪气,为师的深以为傲。”
冷如冰见司马瑜立意甚坚,加之师命难违,乃万般无奈地将牵住司马瑜衣袖的手放下。
李冰红也被司马瑜与冷如冰的真情所感动,渭叹一声道:“司马瑜!冷姑娘既然答应留庄问题就算解决了,咱们比武三招之约,我看算了吧!”
司马瑜道:“姑娘莫非动了恻隐之心?”
李冰红和言悦色地道:“谈不上恻隐之心,你比举实在与事无补,冷靳二位姑娘如自问并无亏心之举,山庄主人留下她们,说不定是好意也未可知。”
司马瑜道:“如此掩掩藏藏,绝非善意。”
李冰红道:“三年之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老实话,司马瑜,你若执意要与我动招,你幸存之机甚微。”
司马瑜心意早定,何容说动,横声道:“姑娘莫非畏惧了么?”
李冰红本已经缓的面色,经此语一激,凝霜顿起,微一倾首,道:“好!是你相逼,休怪我无情,第一招,指!”
“指”字方出口,李冰红身形一挫,左掌满握右腕,右食指朝天而竖。
这一亮式,不过是一招极平凡的“朝天一往香”
司马瑜一见对方亮出庄稼把式,不禁鄙夷地道:“就是这一…”
“招”字尚未出唇,只见李冰红俏肩一闪,人已幌到面前,玉指朝下一压,向司马瑜“胸机穴”点道。
李冰红欺身极快,司马瑜心中暗喜,全身内力运集左右一点,人向右边滑开。
司马瑜不在求胜,全心全意在腾挪躲闪的提纵之术上下功夫,这一滑开的动作,也是快极。
因此,李冰红这一指点到,用力向下一压时,已离开司马瑜身边尺许。
但是,就在司马瑜闪身,李冰红指到的一瞬间,响起一片裂帛之声。
两人身形一分,众人才看清楚。
原来,司马瑜的一袭蓝衫的左襟自胁下撕开到底。
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司马瑜也深自骇异对方的功力。
李冰红甫一退回,立即化指为掌,高声道:“第二招,掌!”
这次,不像第一招,先行开门亮式“掌”字挂在唇边,身形已动。
李冰红身形微斜,左前右后,是不离地,向前一滑。
眼看滑到司马瑜近前,一个急旋,右掌平出,向司马瑜腰际“会池穴”扫去。
司马瑜已经吃了一次亏,不再向旁闪腾。
李冰红来拿向腰际,出掌很底,司马瑜猛一低头,人身倒飞而起,从李冰红掌背上飞过去。
这一闪躲,身手极为曼妙,令人叫绝,众人心神均为之一喜。
可是,司马瑜本应轻落地面,此时,却砰然一声,摔了一个结实。
司马瑜摇摇欲坠地站起,众人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