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出来道:“尊驾要是不信,它身上长了一种毒疮,目前只有一点徵候,一两天之内,立时发作…”
关山月怫然道:“胡说!它有什么徵候…”口中说着,到底不太放心,连忙走到明驼前面,翻开它的长毛,仔细地审视了一遍!
这一看之下,他心中不禁微微地暗暗嘀咕,因为白驼的毛根贴肉处竟起了许多红色小斑点。
同时白驼的眼睛也显得黯然无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由于他与白驼的感情深厚,爱逾性命,连忙道向:“老朋友!你是怎么了?”
白驼眨眨眼睛,显出相当疼苦的神态。
那汉子道:“尊驾不妨再摸摸它的鼻子,上面一定是干干的!”
关山月不用摸也已知道的,因为它一向湿润的鼻子,此刻干得起了皱,这正是一般兽类患病的的徽象!
他不禁焦急万分地道:“这怎么可能呢,它从来不生病的。”
那汉子微笑道:“千里明驼,号称沙漠之舟,只有在那种环境里才适合它的生存,尊驾不该把它带到中原来的!”
关山月着急了:“它到中原很久了,并没有不舒服的表示!”
汉子微笑道:“它再强也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懂得些什么,水土不服,气候不宜,病根早伏,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由于人家说得入情入理,关山月无法不信,连忙道:“先生,它还有救吗?”
那汉子笑着道:“它也是命不该绝,刚好遇到我,不过要救就得趁早,再耽误下去,任凭是谁也救不了啦…”
关山月连忙对他作了一揖道:“那就请先生费心施救一番,酬金多少,任凭先生开口,在下绝不吝惜,完全依照先生的意思…”
那汉子手捻着颔下的短须,慢吞吞地道:“在下学得这门手艺后,一直是替一些平凡的畜生治病,所得仅足糊口,今天难得碰上这种机会…”
关山月听他的口气竟有借机会敲竹杠的意思,不过为了挽救明驼的生命,他毫无考虑地道:“只要先生开出数目,在下一定照付!”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尊驾既是这么说,在下就不再发话了,事不宜迟,马上就应该着手医治,只是此地人头太杂…”
关山月忙道:“先生认为什么地方适宜?”
汉子用手一指前面道:“前面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一片树林,那个地方,又宽敞又阴凉,我们就到河边去吧…”
关山月点点头,解开系索,又拍拍明驼的后股,牵着它步履艰难地向前走去,江帆也跟了出来。
许多看热闹的人也想跟着,江帆生气了,用手-推道:“回去!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她手下用了一成真力,那些人已经吃不消了,跌跌撞撞地倒成一堆,不过他们尝到了厉害,倒是不敢再跟来了!
关山月虽然觉得她此举太过招摇,可是,他关心明驼的生死,实在也讨厌那般人麻烦,遂未作表示。
走出约有半里许后,已经远离市集,来到了那汉子所说的地方,那里果然有一弯小溪与一片稀疏的枣林!
那汉子先叫关山月把驼背上的东西卸下来,然后又叫白驼平卧在地上,打开他随身的木箱!
先在木箱中取出一瓶药水,化了水,给白驼吃下去,然后又取一个木杓,将剩余的药末倒在杓中,舀了满满的一杓水,把药末全部化开,他才摘了一枝带叶的枣枝,沽了药水遍洒在明驼身上。
关山月一直在留心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待他做得差不多了,才关心看看明驼的眼睛,见它略略恢复了一点精神。
那汉子却吁了一口气道:“好了!它只须静息阵,就完全复原了!”
关山月轻轻地问道:“要休息多久?”
那汉子眼珠转了几转道:“照道理说,应该要两三天,不过看三位的样子,像是急着赶路,有个一天时间勉强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