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侯爷,裘先生说得不错,江湖人的事,侯爷插足其间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惹来一身麻烦!”
裘世海笑笑道:“在下言尽于此,听不听全在侯爷了,长春剑派的技业侯爷是知道的,随便派个人到侯爷家宅中去吵闹一下,侯爷府上那些卫士拦得住吗?”
邱广超怒声道:“他们敢造反不成?”
裘世海哈哈一笑道:“造反谈不上,这些人无不身怀绝技,闹出点事,亡命一走,即使行之天下,只怕也不容易捉到他,再说即使能拿住了,也不过罪在一人而已,以侯爷金枝玉叶之体,与一亡命之徒相拼,似乎太不上算了,侯爷请三思而行…”
说完拱拱手,追着白长庚等人也走了,这边邱广超怔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张自新过去拱拱手道:“多谢侯爷解围之德!”
邱广超皱眉道:“真没想到白长庚会是这样一个人,他刚来的时侯,谈吐斯文,好像很有修养!”
华树仁笑笑道:“江湖人的风度只在得志时表现,输了就露出强盗面目来了。”
邱广超道:“这倒不然,像刚才那位莫老英雄,对胜负都处之泰然,这才是武林正人君子风怀!”
华树仁微笑道:“我们是没出息的,所以才落得穷途潦倒,如果我们也有那样厚脸皮,浊世三神龙也不会销声匿迹二十年,也许早就创下什么门派了!”
邱广超诚恳地拱拱手道:“在下最敬佩的就是前辈这种侠义英雄,尤其是三位,对浊世三神龙的大名,在下在儿童之时,即如雷贯耳,只感无缘识荆,三位如不弃,就请驾莅寒舍…”
华树仁连忙道:“侯爷盛邀本当从命,只是老朽等久在江湖,不便出入公侯之门。”
邱广超诚恳地道:“在下相邀只为仰慕之情,并非对前辈等有何干求。”
华树仁笑道:“侯爷误会了,老朽等在江湖上虽有点薄名,侯爷簪缨世族,不必在江湖上讨生活,老朽等了无可报效之处,当然更谈不到别的了。”
邱广超道:“那前辈是怕驾莅寒舍后,有损清操了。”
华树仁大笑道:“侯爷说得更客气了,老朽等穷途末路,才借市井以栖身,绝不是沽名钓誉,高谈休隐…”
邱广超一怔道:“那三位不屑赐莅是为了什么呢?”
华树仁道:“说句老实话吧,我们疏野惯了,到了侯爷的府上,如果狂妄不羁之性全拿出来,叫府上的人看了笑话,如果循之蹈矩,我们自己又别扭…”
邱广超笑道:“前辈大可放心,在下家中接纳江湖朋友很多,连在下本人也疏闲惯了,绝对没有那虚伪排场,当然更不会有人敢笑话三位…”
华树仁听他意思很诚,乃拱拱手道:“侯爷如此厚爱,老朽如果再推辞,那是不近人情了,这样吧,今天老朽等三兄弟数年未晤,急于找个地方聚聚,改日定当趋府拜谒。”
邱广超见他如此一说,自然不能勉强了,乃拱拱手道:“那在下改日再来迎驾吧!”
说着带领府中的侍卫,告辞而去,这边刘金泰率领镖行各家的主持人也过来向华树仁等三人道谢,刘金泰尤其感激,深深致礼道:“今日然非三位挫了长春剑派的凶焰,刘某等再也无颜在京师立足,全部的镖局同行,只好关门歇业,回家去种田了。”
华树仁笑指张自新道:“我们三个人可不敢居功,完全是这小子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气走了白长庚,凭我们三块老骨头,实在不是长春剑派的对手。”
刘金泰看看张自新,想起以前对他决绝的态度,感到很不好意思,华树仁又道:“其实真该感谢的还是邱广超,假如他不出面镇压,认真动起手来,这小子也胜不了白长庚,所以今天有这个结局,只能说是大家的运气,”
杨青青不服气地道:“老爷子,你也太长他人志气了,张兄弟如果胜不了白长庚,长春剑派岂肯如此罢休的。”
华树仁一叹道:“你到底不懂事,我的眼光不会错嘛!张自新只会那一套剑法,如果光是比较剑术,他靠着手中那柄宝剑,或许不会输,但拼命的话,以白长庚剑术造诣,两柄剑不碰触,就能宰了这小子。”
杨青青一怔道:“那你教的这套剑法还不如白长庚的雪花神剑了?”
华树仁笑道:“那也不见得,我老头子亲自出场的话,仍有一争,可是这小子火候太差,只有挨杀的份。”
杨青青愕然道:“您刚才不是说胜不过他吗?”